“我们正好乐得清静。”余国辉满不在乎的说。
“昨天的档案,建得怎么样了?”朱慕云问,既然余国辉在这里,他自然可以问一问六水洲的情况。
朱慕云原本晾着张保国,是想今天过去询问的。但是,看现在的情形,至少得明天了。对张保国的调查,他没有告诉其他人,就连李邦藩都没有说。如果张保国是普通人,倒也罢了。但若真是抗日分子,报告上去,只会自添烦恼。
“诸峰做事很耐心,所有的照片全部洗出来后,又在六水洲上补充档案。昨天晚上,应该是睡在六水洲上,今天应该都忙不完。”余国辉说,这种需要用到文字的工作,他看着就头皮发麻。
“这应该是他的强项。”朱慕云微笑着说,诸峰的真实档案,他虽然没有看过。但胡梦北介绍过此人,在根据地的工作能力就很强。这次让他来六水洲,确实是发挥了他的长处。
“对了,昨天晚上,又有两个人愿意交钱走人。我已经派人,去他们家取钱。想必,今天已经走了。”余国辉说,只要需要交钱的,拿到钱就可以走人。因为他与朱慕云的关系,这些事情,就交给警卫队去办了。
“那个张保国怎么样了?”朱慕云随口问。
“他就是两人之一,昨天晚上,他突然提出,也愿意交钱。”余国辉说,张保国虽然是刺头,但被收拾一顿后,晚上放出来后,老实多了。在诸峰给他完善档案后,他突然提出,愿意出钱放人。
“看来当教师的确实有钱。”朱慕云说,现在的教师,可不是什么穷教书匠,薪水一点也不低。动辄几十甚至上百大洋一个月,如果是大学教授,更是一个几百大洋。张保国的薪水,朱慕云也问过,每个月一百法币。
这在战前,那可是一百大洋,购买力相当惊人。只不过,随着法币贬值,现在的一百法币,早就不值一百大洋了。
“如果早这样,不就一点事都没有了么?”余国辉真是不理解,明明有钱,一定要挨顿板子才肯出,这就是所谓的贱吧?
“五根金条,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舍得的。”朱慕云笑了笑,张保国的行为,更是让他觉得反常。要不是现在无法所外界联系,他真想阻挡。
只是,自己的想法,却不便让余国辉知道。只要张保国还在古星三中,就不怕他跑掉。毕竟张保国在三中,也教了几年书,日本人没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三中了。
余国辉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也走了上来。他马上闭住了嘴,虽然与朱慕云的谈话,不算是秘密,但有些话,还是不便让别人知道的。
“你们在这里躲清静啊。”孙明华突然也走了上来,他去朱慕云的办公室,没见到人,才到楼底来看看。
“开了一天会,整个人都不舒服。”朱慕云笑了笑,掏出烟递给他一根。
“孙处长,你可是大忙人,怎么也有时间?”孙明华连忙掏出火,给孙明华点上。前段时间,一处在六水洲上审问柏小毛,他与孙明华也经常打交道,也算比较熟了。
“今天再忙也忙不成了,慕云,等会下去打个小牌?”孙明华说。
“白天就打牌?还有谁?”朱慕云问,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玩牌了,在活人潭的时候,想跟唐新打几圈,最后没有人,只能作罢。
“把陈旺金叫上,他也无聊着呢。”孙明华说,今天他原本有重要事情的,但是,会议一开,一处的工作全部瘫痪了。
孙明华提议打牌,而且还是在白天打牌,确实不合规矩。但是,这个时候打牌,却能表达无声的抗议。所以,不但要在上班时间打牌,更要让别人知道,最好还能传到姜天明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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