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明听到本清正雄的话,脸上一红。阳金曲的话,与朱慕云如出一辙,这让他很是尴尬。刚才朱慕云说这种话的时候,他骂人家是猪脑子。现在阳金曲也说同样的话,岂不是现成的猪脑子?
要知道,朱慕云的业务水平低,情有可原。毕竟人家是半路出家,就算是在警察局上班,也不过一年时间。到政保局后,也没有从事情报工作。六水洲的事情,朱慕云又没去调查。而阳金曲查了足足一个晚上。
最让他尴尬的是,自己不但被本清正雄羞辱,更是大大的得罪了朱慕云。别看朱慕云只是个副处长,但每个月,给自己的孝敬,可比一般的生意合作人,分红还要多。朱慕云除了业务水平低了点,这赚钱的水平,还是很高的。
姜天明甚至有个打算,如果朱慕云能长期稳定的给自己孝敬,他就不准备再去做什么生意。毕竟作为政保局的局长,与别人合作做生意,说出去总不太好听。刚才自己口不择言,得想个办法补救才是。
姜天明暗暗看了朱慕云一眼,发现他神色如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他清楚,这件事必须要解释清楚,否则,经济处这条财路,搞不好就会断掉。
“本清课长,之前是我武断了。”姜天明一脸歉意的说。同时又对朱慕云说:“慕云,刚才我也是气急了,你别介意。”
朱慕云连忙应了一句,不敢不敢。但语气冷淡,显然嘴里说不敢,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既然政保局查不出来,我看就交给特高课吧?”本清正雄说,虽然他是询问本清正雄,可实际上,却是深深地嘲弄。而且,他这话其实也是命令,天一亮,政保局的人全部撤走,全部交给特高课接手。
“我们政保局有能力查出来。”姜天明在众手下面前,怎么能退缩。不但不但能退缩,还得迎难而上。否则他这个局座,就要成为别人笑话的对象了。
“有能力查出来?一个晚上了,除了上天入地,你们还能给我什么答案?早知道的话,根本不用去查了,让朱慕云分析分析就可以了。”本清正雄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明明养了一群废物,还敢说有能力,真是厚颜无耻。
“或许是晚上视线不清,天亮之后,再次勘查,或许就有结果了。”李邦藩突然缓缓的说。作为政保局的副局长,此时他必须站在姜天明这边。
姜天明在他面前,贬低朱慕云,他心里自然不舒服。但现在,他也属于政保局的一分子。政保局在本清正雄面前显得无能,其实也说明,他的无能。因为,昨天晚上的勘查,二处也有参与。
“他的人查不出来,难道你还想试试?”本清正雄冷冷的说,如果第一时间查不出来,再去调查也是不用的。政保局从成立至今,办了一件漂亮的案子吗?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他甚至都想撤掉姜天明了。
“是的。”李邦藩郑重其事的说。阳金曲和马兴标查不出来,不代表张百朋和郑思远没有收获。或许,自己的爱将,会带来惊喜。
“如果你的人也查不出来,那怎么办?”本清正雄沉吟着说。
“如果查不出来,我愿意改名,还是姓朱,就叫朱脑子。”朱慕云突然说。
“哈哈,朱脑子,这名字不错。好吧,既然你想改名,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从现在开始计时,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也不要求你们把人追回来,只要查清,他们是怎么逃跑的,就够了。”本清正雄说。
接到姜天明的汇报后,他就给各个哨卡、检查站、巡逻队下了命令,严密注意一切可疑人员。并且,把杨经曲的照片,也分发了下去。可一个晚上过去了,没有任何反馈。
地下党行事周密,周围又有他们实际控制的区域,这个时候,恐怕杨经曲和他的家人,已经到了新四军的地盘。虽然有这样的担忧,但本清正雄却不能说出来。他的任务是打击抗日分子,而不是被对方打击。
“朱君。”李邦藩很是感动,刚才被本清正雄一激,他确实不好回应。朱慕云的话,虽然是半开玩笑,但却化解了尴尬。
李邦藩马上把张百朋和郑思远找来,但是,他们与阳金曲一样,并没有任何收获。六水洲上的犯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如果四周院墙上,没有岗哨,外面没有巡逻队的话,可能还有各种推测。但一百多人,就此消失,谁都不敢下结论。
“咦。”朱慕云盯着地面,嘴里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
“大惊小怪干什么?”阳金曲不满的看了朱慕云一眼,他心想,以后朱慕云有了新外号,不应该是正式的新名字,不知道他向别人介绍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真要是改名叫朱脑子,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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