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科的人手也不足。”冯梓缘看了朱慕云一眼,不好意思的说。他的人,虽然都在培训,但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怎么能派给总务科呢。
“你们也知道,我们二处的性质特殊,外面的人想进来,是需要调查家庭关系,政治信仰的。如果不是从内部调的话,外面的人想进来,没有二三个月,根本不用想。这样吧,一科暂时也没什么事,先借调一人到总务科。以后,总务科的人到了后,再还给一科。”张百朋说。
“处座,一科的人都还在培训,他们都没结业,这个时候调人到总务科,会影响他们的培训。”冯梓缘为难的说。如果一科的人借调到位总务科,以后能不能回来,还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如果人真的回来了,自己还敢不敢用呢?
现在一科的人,都由他亲自培训,这是他以后在二处安身立命的资本。总共才那么几个人,怎么能借给总务科呢。
“朱科长,平常你对他们可都不薄,可一到关键时刻,他们竟然这样对你。我看,总务科以后得卡着点了。”张百朋笑着说,朱慕云做人圆滑世故,八面玲珑四处讨好,有的时候,他倒希望,能给朱慕云制造点矛盾。
“朱科长,二科的人,真的还缺。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下,包你满意。”郑思远连忙说,他可以得罪冯梓缘,但不想与朱慕云发生过节。
当初张百朋与陈旺金过不去,二处的资金和装备,一直被卡在局里。陈旺金还只是总务处的副处长,就能卡着二处的脖子。郑思远可不想,以后二科的脖子,也被朱慕云卡着。
“朱科长,我也可以推荐一人,品质端正,为人正派,你要是愿意,我愿意引荐。”冯梓缘也忙不迭的说。
“处座,我倒有个人选,虽然没读过新式学堂,但也上过私塾。最重要的是,以前当过会计,管我们二务的账,应该是没问题的。”朱慕云微笑着说。
原本他想把之前淘汰的左泽路推出来,但仔细想想,还是不行。左泽路是被李邦藩否决了的,自己再提出来,会让人怀疑的。总务科的人,首要原则,是自己用得趁手。他相信,就算自己举荐,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哦,说说看。”张百朋说。
“古星看守所的刘泽华。”朱慕云缓缓的说。让华生来二处,他考虑了很久。其实,让袁旺财来二处,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袁旺财的身份,如果被调查的话,会很麻烦。毕竟杨世英是杀了日本士兵,就算袁旺财没动手,凭着他与杨世英的关系,注定袁旺财不能进日伪机关。
“刘泽华?他与你是何关系?”张百朋问。
“算邻居吧,此人以前是乞丐,流落街头,差点饿死。现在,端着皇军的饭碗,对皇军感恩戴德,也很感恩大东亚共荣。”朱慕云微笑着说。
“刘泽华在古星看守所担任何职?”张百朋问。
“杂役而已。”朱慕云说,他在警察局的时候,把华生放在看守所,他能掌握很多情况。现在自己到了政保局,再把华生留在看守所,就有些浪费了。
朱慕云自己推荐的人,张百朋当然得慎重考虑。会后,朱慕云就把总务科的门一锁,自己去了二科。他知道,等会二科,会来领一批设备,同时还要报销一些单据。他之所以离开,就是要让他们着急。
朱慕云不会主动催促调人,但他会用行动表明,总务科如果没有一个人常驻的话,对整个二处的工作,都是很有影响的。
果然,朱慕云才到二科,就接到了郑思远的电话。郑思远请他赶回二处,但朱慕云以二科正在查处一批抗日物质为名,拒绝了。直到晚上,朱慕云才回了二处。一到处里,朱慕云马上去了二科。
“郑科长,实在不好意思,缉查二科的事被赶上,实在脱不开身。”朱慕云连连抱歉。
“没事,缉拿抗日物质要紧。”郑思远说,朱慕云回不来,他就去找了张百朋。不但向张百朋提出了自己想法,也顺便要求,尽快给总务科安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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