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太虚宗,飞了半个月的路程,林可可在一处小镇附近降下身形,这里是她选择晚上过夜的地方。
随意找了家干净的客栈,林可可要了一间上房,在房内小心的布置了一个防御的灵阵之后,林可可便盘腿进入了打坐状态,她已经是筑基修士,睡眠什么的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就连食物的需求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当然不要以为修士们就过的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辟谷日子,只是他们并不重口腹之欲,凡人的那些食物自然无法打动他们,他们要吃的,自然是那些强大的妖兽身体精华,这些菜肴可不便宜,精心制作的美食可是要用灵石才能购买的。
夜深之时,就在林可可运转心法不断的吸取天地间的灵气来压缩淬炼身体的时候,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警兆,原本悬浮在其丹田处的那两把刀便随着意念一动,盘旋在其身边警戒。
空气中传来丝丝甜腥的味道,林可可睁开双眼,心中只觉得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她立时运转文舒兰传授给她的隐匿心法,虽然她做不到象文舒兰那种程度,但是只要不是元婴期的敌人,她被发现的机率还是非常小的。
小心的摸出客栈,林可可方一踏出客栈的大门,便看到在镇子中央的小广场上,正蹲着一头巨大的黑色蟾蜍,那只蟾蜍的巨口中,正吞吐着一丝丝的黑色雾体,以它为中心,向四周发散着。
林可可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由得心中一沉,这分明就是魔道宗派的手段,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太虚宗的山门附近作案了?
雷者阴中之阳也,雷乃是天下至阴至邪之物的克星,正因为林可可的谨慎,让雷系真元流转全身,所以那些毒雾方一靠近她的身体便被那游动着的雷霆给直接击散,可是镇上的凡人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是半夜时分,他们都在睡梦之中被这剧毒给夺去了性命。
林可可躲在客栈附近一处人家门口的砖垛后面,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她不敢妄动,因为她从小地图上发现了两个光点,从那光点的颜色上显示,这两个人都是金丹期修为,她还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凭着筑基期的修为去越级挑战比自己高一个境界的强者。
看着镇上的凡人们因为中了那种不知名的剧毒而渐渐死去,那些人先是被剧毒腐蚀成为白骨,之后又从白骨变为灰烬,这个下手之人的手段之毒辣,简直令人发指,魔道中人向来视人命为草芥,往往凭着自己的喜好来杀人,所以魔道的七大魔宗和正道的十大仙门,向来都是面和心不各,明面一团和气,暗中争斗不止。
“轰隆——”数声巨响传来,林可可小心的根据地图的指示放出神念,赫然发现除了在镇中央的蟾蜍之外,在镇子的周围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处,还各自耸立着一只庞大的毒兽,有吞吐着红信的巨蛇,也有高高翘着尾针的蝎子,还有巨大的蜘蛛和一条通体乌黑的蚕虫。
“嘶——”林可可收回神念,竟然是裂魔宗闻名天下的五毒大阵,随之林可可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无它,原文中的林小可,就是被裂魔宗的太上长老给抓去做了炉鼎,最后死无葬身之地的。
“靠,裂魔宗,就算没和原主有着杀身之仇,就凭着眼前这套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作派,也是死有余辜!”林可可暗自决定,就算干不掉这个裂魔宗的王八蛋,也得让他吃点亏,要知道这可是太虚宗的辖地,他们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来杀人,真是不把太虚宗放在眼里,这些王八蛋,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难道就不怕太虚宗的高手发现而来击杀他们吗?说起来,太虚宗在这附近的坊市坐镇的长老怎么还没有发现动静?
“桀桀桀——赤云然,本座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你以为逃到十大仙门的辖区本座就不敢向你下手了吗?”一道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
“哼!郑秋玄,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你倒是下得了手,你还知道这里是十大仙门的辖区?你把这些凡人都屠了个一干二净,你也不怕十大仙门的人杀上门去?”另一道浑厚的男中音响起。
“桀桀桀——只要杀了你,阴阳魔宗就拿不出个象样的弟子来竞争魔宗圣子,这样一来,我对门派那自然是有功之臣,这里不过都是些普通的凡人,连个修士都没有,只要给太虚宗一点好处,太虚宗又怎么会轻易的为了这些凡人与我宗翻脸?”
“你们裂魔宗倒是打的好算盘,难道以为你们除掉了我,你们宗内那个计无伤就能稳坐魔宗圣子之位了吗?”
计无伤?!!林可可一听这个名字差点没跳起来,这个王八蛋不正是后来的那个混蛋魔宗圣子,设计让林小可成为炉鼎的罪魁祸首吗?就因为他对林妙音那种变态的爱慕,只要是对林妙音不好的,或者是能够威胁得到林妙音地位的女人,他都会不遗余力的下死手除去,哪怕那个人和林妙音没有任何交集。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这个赤云然和那个该死的计无伤是竞争对手,那么怎么能够轻易的让他死在这里?林可可按捺下身形,耐心的隐匿了起来。
“郑老鬼,你就不怕我们在此打斗引来仙门的那些高手?”赤云然一边抵挡着五毒大阵那无穷无尽的毒气攻击一边还要分出心神对付郑秋玄的偷袭,一时之间,竟然还处于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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