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月和苏景行早就想找傅兰衡谈一谈。
今日傅兰衡主动开口,他两自不会藏着掖着。
苏景行在他面前坐下,
“傅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咱们在通州城中共同抗疫的日子?”
“这,自然记得。”
傅兰衡勾了下手指,不明白苏景行为什么忽然提起这段往事。
“当日通州城内外,瘟疫蔓延,朝廷可有支援?”
“未曾啊。”
朝廷的人,在瘟疫结束后才来,黄花菜都凉了。
“瘟疫过后,朝廷又可曾发放银两,抚恤灾民?”
“也未曾。”
当时他曾上书给皇帝,皇帝以国库空虚为由,迟迟不肯表态,却有钱兴建宫殿。
“傅大人在平通州瘟疫之后,朝廷又可曾论功行赏?”
“更是未曾。”
不仅没有论功行赏,他还被皇帝随便寻了个理由贬斥了。
苏景行短短三个问题,令傅兰衡哑口无言。
顾挽月看向苏景行,后者是想通过这三问,让傅兰衡自己看清局势。
傅兰衡早就对朝廷看不下去了,只不过他还有犹豫的点。
“我傅家三代侍君,忠心耿耿……”
“那傅大人不妨看看这个。”
顾挽月眸光轻动,从空间翻找出能证明苏景行身份的书信。
傅兰衡狐疑的将书信接过去,打开书信后,先是不敢置信,紧接着呼吸急促。
他不敢置信的快速一目十行看过去。
直到完全消化了信上的内容,才眼神复杂的抬起头,看向苏景行。
“这就是皇帝对你下手的原因?”
“不错。”苏景行点了点头,曾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他明白了。
傅兰衡深吸一口气,由于过度冲击,他的指尖甚至有些颤抖,搓着手在屋内走了两圈,半响后才站在夫妻二人面前。
忽然屈膝跪下,“臣傅兰衡,拜见殿下。”
“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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