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色哥和凤姐儿,两人正洗着红薯呢,猛地就听到喜儿的哀叫声,抬起头一看,蒋浩正狠狠地在打着自己的老婆,而地上,散落一地的详单白花花地有点刺眼。色哥一看就知道坏了,正不知道是不是该过去解释解释呢,就见蒋浩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般直奔自己而来!
他一慌神,还没来得急做好准备,就见蒋浩一个箭步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见拳头一晃,自己的面门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色哥到底不是吃素的,他一个趔蹶,往后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刚刚站稳了脚步,就见蒋浩的脚迎着他的胯部直踢过来!色哥忙双手一挡,总算护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蒋浩见一击没中,稳了稳身子,又是一个右勾拳狠狠地砸在色哥的左脸上!顿时,色哥的嘴里鼻子里就充满了咸咸的血腥味!
完全被激怒了的色哥也顾不了那么多,在一眨眼间,两个男人就扭打在一起了。而一旁的凤姐儿呢,本来看着喜儿被蒋浩狠揍了一顿心里还蛮舒坦的,但眼见着蒋好奔自己的老公来了,心里这才想起了事态的严重性,不免就后悔着不该当着喜儿的面把两家的关系弄僵了。
然而,后悔已经是来不急了,眼见着自己的老公被蒋浩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她到底还是心痛自己的老公,忙就操起色哥挑红薯用的扁担,照着蒋浩的后背就扑去!
而在这边的三麻子呢,眼见着蒋浩和色哥扭打在一起,凤姐儿还拿了扁担往蒋浩扑去,忙就冲了过去,一把抢了凤姐儿的扁担!
“你们俩公婆打一个!”三麻子愤愤地说着,一把就把凤姐儿推倒在地上!
这时候,听到打闹声,住在这附近的人几乎就全部都跑了出来。蒋浩的老母亲一见自己的儿子在和色哥打架,忙颤巍巍地挡在他们两个中间!蒋浩的哥哥,色哥的哥哥,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伢仔啊,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啊!”蒋浩的老娘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一边颤抖着喊道。
而色哥的哥哥呢,眼见着自己的兄弟满嘴脸的都是血,忙就手中操了个家伙跑了过来!
“蒋军,怎么回事?!”他阴沉着脸问道。色哥呢,眼见着这么多人都围了过来,知道事情是要捅出来了,但毕竟是自己搞了别人的老婆,理屈的一方是自己,所以他吃了蒋浩的亏也做不得声。
“蒋军,老子告诉你,你敢搞老子的堂客,老子让你全家都要死光!”蒋浩喘了口气,用手指着色哥,恶狠狠地说道!
这话大伙可都听得清清楚楚,色哥和喜儿的那裆子事,其实有的人是早有所察觉的,只是事不关己的,谁也不会来管这鸟闲事了。何况蒋浩这个人,是远近都有名的烂仔,谁都不愿意去招惹他的。
“伢仔啊,讲话可要经过脑袋想一想的,多喜在家里带着小虎,我是天天看着的!你可别听信了别人的话啊!”蒋浩他娘一听自己的儿子这么一说,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但她毕竟是老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管自己的儿媳妇是否真给自己的儿子戴了绿帽子,现在都要把这些人劝散了才对。
“就是,你听哪个乱嚼舌头了,无凭无据地,你可不要乱说,回去回去!”蒋浩的哥哥一听是这么回是,忙就扯着自己的老弟往屋里去。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即使真有这么回事,除非蒋浩要跟徐多喜离婚,否则的话这事还是不要张扬出去的好。
众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蒋浩拉了回去。蒋浩的嫂子来到痴呆了般的徐多喜面前,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伸了手帮喜儿擦拭掉了嘴角的血迹,扶着她进了堂屋。三麻子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他不声不响地捡起了禾场上喜儿杀鱼的刀,又顺手提着暂时躲过了杀身之祸的几条黄鸭叫往厨房里去了。
蒋浩被他哥哥和他娘拖进了客厅,依然在那里大喊大叫着要杀了蒋军。他哥哥见说好的他不听,也就来了气:“你说多喜偷了蒋军,你有什么证据!抓贼抓赃,捉奸要捉双,你可不能听信了别人的话!”
“我没证据!那她和蒋军通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信息,那表示什么!”蒋浩咆哮着说道。
“只是有时出去打牌,没事闹着玩才发的信息的……”喜儿站在她嫂嫂的身后,抽抽搭搭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承认她和色哥有那么一回事的。
“发信息?白天发了晚上还要发?”蒋浩一听喜儿还在狡辩,气得猛地站了起来,又要冲过去打她,幸亏他哥哥在一旁按住了他。
“好!你要证据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你等着,我会给你证据的!”蒋浩胸脯急剧地起伏着,眼里满是冷冷的寒光!他推开众人,来到禾场上,启动了摩托车,射箭般地往马路上去了。
大伙眼睁睁地看着蒋浩骑了摩托车箭也似地去了,顿时就陷入了沉默,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对于这个婚外情啊,婚外性啊的什么,尤其难以说得清楚。不管徐多喜和那色哥是否真的有那苟且之事,电话来信息去的,肯定是有问题。但关键是蒋浩可不是盏省油的灯,这个大家也都清楚。平时他在外面嫖赌逍遥的,他娘他哥嫂也没少说过他。若现在一味地指责徐多喜,只会使她们俩口子的关系雪上加霜。况且平时喜儿为人也还不错,尤其对她公公婆婆还是蛮孝顺的。
“我满媳妇天天在我眼皮地下转的,哪个挨千刀的乱嚼舌头啊!”徐多喜的婆婆在客厅里就骂着。而那个“挨千刀”的三麻子呢,站在大门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小虎却是从未见过他爸他妈这样吵过的,他眼见着自己的妈妈被他爸爸狠狠地推倒在地上,早已经吓得躲在堂屋里瑟瑟发抖。他见他婶婶扶着他妈妈进来了,忙挨着他妈妈站到了一起。
徐多喜只是嘤嘤地哭着,她已经全没有了主见。不管怎样,她都没有料到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的。蒋浩虽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她也没想过要跟他离婚什么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了孩子,若不是到了万不得以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大多数女人是不会选择离婚的。
唉,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和那色哥搅合在一起的。她羞愧地想着。然而,这世界上治性病治艾滋病治蠢得死的药都有得买,唯独没有后悔药可吃。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啊!
而色哥那边呢,现在也是一团糟。他哥把他扯到了屋里,看着满嘴血糊糊的老弟心里也是心痛不已。
“你说,你到底跟那喜儿有没有关系!若有关系,你挨了蒋浩的打也是该打,若没关系,这口气可是不能忍的!”他哥愤愤地说道。
色哥一时无语,若说跟喜儿没有那关系罢,通话详单也被蒋浩打出来了,是傻瓜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若说有关系罢,今天这顿打就算白挨了。他犹犹豫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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