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咕在苏语中地意思,就是失去母亲的孩子。我也是巴咕。”卡瓦说道这里。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悲伤,看来这头狼的命运和他倒是有些相似。
“卡瓦,这狼听你地话吗?”看着卡瓦悲伤的样子。我走了过去,转移了话题。
“我养大地。当然听我的话。这家伙是这一片狼群的首领,柯里昂先生,你要是需要一群狼,我也能叫它给你领过来。这群狼是我们印第安人的好朋友,平时我们打猎的时候看到他们都不会对他们拉开弓箭,而他们,也会带我们到野牛群那里。”卡瓦为这件事情很是骄傲。
人狼共处。这样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原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在印第安人这里存在。
“原来我们这里狼群很多。到处都是,不过这几年白人喜欢骑着马到这里打猎,那帮家伙专门打狼,打死了又不带走,纯粹就是为了好玩。这帮家伙。仿佛就是蝗虫一般啃食着这片平原。我担心哪一天我的巴咕也会被他们打死。”卡瓦唠唠叨叨,但是让我听了却连连叹息。
印第安人对待周围世界地态度。和白人明显不同。天空,大地。河流,草原……这些东西在他们心目中都是圣洁的,都是蕴含记忆的,他们坚信万物有灵,所以所作所为就上和周围地世界和谐相处,不去破坏它。而是和它溶于一体,而白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脑袋里只想着钱,只想着怎样让自己快活。他们砍伐森林,把那些有着几百年树龄的苍天大树伐倒用来制作各种奢华的家具。他们污染天空,污染河流,开垦草原。消灭上面的动物,这样地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和印第安人相比,白人地生活无疑是富足的。但是富足并不代表就一定文明。
文明,有地时候和物质无关,不代表你发明了蒸汽机,发明的汽车、冰箱,便代表你文明了。
文明,更多地时候,
念,头脑中的观念。
在我看来,这这一方面,印第安人比白人文明得多。
这群人,你和他们接触的时间越久,你就越能感受到来自他们身上的那种魔力。
“卡瓦,我们电影中的那条狼,就让巴咕演吧,这家伙也算是我们剧组中的一个演员了。”我拍了拍卡瓦。
卡瓦乐得呵呵大笑。
解决了狼地问题之后,剧组终于准备完毕。
32号这一天,一场小雨过后,大草原上一片清碧,空澄净,让人心旷神怡。
《与狼共舞》的开机第一场戏,就在满天地晚霞之下开始。
“老板,忙活了这么多天,终于开始了。”格里菲斯站在我身边,十分的赞叹。
和以往拍摄之前有个开机仪式不同,这一次,我们只是简单地搬出来了一些酒,和大家喝喝酒就开始了。
看着忙碌地剧组,我笑了起来。
每次开机,我的心情都特别的好,而这一次,看着满天灿烂的晚霞,心情更是愉悦。
“叫所有演员尽快准备!”我看了一下表。
在不远处,十几个印第安人和五六个白人正在化妆。
这些印第安人是我特意从苏族里面挑出来的,一个个身材壮实,五官轮廓鲜明。他们身上穿着极少的衣服,露出古铜一般的皮肤,在霞光的映照之下发出油光,再配合上矫健的战马和头上翻飞的雉尾,那种雄姿,让人赞叹。
第一场戏,其实规模不大,是场印第安人袭击白人的戏,剧组里面所有有戏份的演员,都没有上场,所以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
“老板,已经化好妆了,可以开始了!”化妆师对我打了个收拾。
我拿起了导筒,开始指挥。
“摄影机就位!”
“演员就位!”
“清场!”
……
“老板,航拍工作也准备好了!”斯登堡在不远处大喊大叫。
他的身后,被修建起来的跑道上,一架小型的可以容纳四人的双翼飞机整装待发。
“可以起飞!”我冲斯登堡打了个手势,小飞机一飞冲天。
“开拍!”
一声令下,整个剧组迅速运转。
首先拍摄的是印第安人地镜头。卡瓦的那条狼出现在第一组镜头里面,紧跟其后是航拍镜头和展现印第安人雄健气势的一组镜头。
这些拍摄进行得非常顺利,镜头中。跨在战马之上在草原上疾驰地印第安人,身上散发出的那份勇猛,感染了剧组里面的每一个人。
“让白人车队上!”我冲格里菲斯摆了摆手。
两辆马车出现在镜头中。车上的五六个白人,坐在车前相互说笑。他们衣服邋遢,满嘴的污浊话语,嘴里咒骂着印第安人。
然后其中的一个人突然站起了身来,一根箭射穿了他的脖子。
印第安人从告破之上冲下来。他们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瞬间将白人解决掉,放火烧毁了马车,接着,如风一般消失在茫茫的草原深处。
这一场戏。拍得酣畅淋漓,几乎没有怎么NG。
我不得不赞叹这些印第安人稍加训练之后,身上的那份表演能力。
不,不是表演,他们只是将他们身体力蕴含的东西按照我地要求展现出来!
那种雄健。连站在我旁边的塞内加将军都为之叹息。
“老板,拍电影就是这么回事呀!?”卡瓦在我旁边目瞪口呆。
“对呀,就是这么回事。感觉如何?”我笑道。
卡瓦咧了咧嘴,道:“带劲!十分的带劲!什么时候轮到我上场呀!?”
我拍了拍他的肩绑,道:“放心吧,你的戏很多,会让你拍个够地!”
这场戏拍摄了两个小时,所有镜头结束之后,夕阳西下。
剧组赶回驻地,晚上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篝火晚会。
我做东,邀请苏族人和塞内加将军手下的一帮领导人前来,大家围着火堆唱歌跳舞。气氛十分地融洽。
而另外一方面,我也鼓励印第安人和白人士兵们相互接触相互了解。他们之间虽然存在着隔阂,甚至彼此排斥。但是我相信接触的时间长了,他们肯定会成为朋友。
再说。电影开拍之后,很多镜头都需要白人士兵和印第安人合作,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份发自内心的认同,合作起来肯定会出问题,,所以我这样做,无疑也是为了拍摄工作着想。
好在经过这么多天的磨合,白人士兵和印第安人彼此之间的那种对峙也在慢慢消解,起先是有很多印第安人的孩子跑到军营里面玩,后来陆陆续续大人们开始接触。印第安人十分好客,他们常常把自己带的食物分给那些白人士兵,时间一长,双方的友谊不断增进。
我一直认为,白人和印第安人之所以闹成这样,很大原因是因为白人的贪婪,而白人对于印第安人的那份偏见,则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个种族。
如果全美国地白人都像是这些白人士兵一样,和印第安人接触过,我想肯定不会有那么多人拥护阿尔弗雷德.史密斯的观点。
晚会之上,一帮人连连向我敬酒,害得我酒意阑珊。
正闹腾着呢,就看见斯登堡跑了过来。
“老板,出事了!”走到我的跟前,斯登堡低低地说道。
他地语气,急迫而气氛,让我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眉头。
“出了什么事?剧组出问题了?”我问道。
斯登堡摇了摇头:“剧组没事,是霍尔金娜小姐出事了!”
“什么!?”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霍尔金娜自从带着那个包裹去华盛顿之后,一个多星期以来就没有什么音讯,我正担心呢,听到斯登堡说她出事了,我两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板!”格里菲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
“斯登堡先生,霍尔金娜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了?”雷斯特.卡麦隆沉声问道。
斯登堡指了指不远处的帐篷:“霍尔金娜小姐刚刚被跟随她到华盛顿地几个手下带回来,满身是血!”
“满身是血!?”我睁大眼睛,顿时瘫了。
“快!快带我过去!”望着那个帐篷,我肝肠寸断。
斯登堡和格里菲斯搀扶着我,来到那个帐篷跟前。掀开门帘。走了进去,里面血腥味扑面而来。
霍尔金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全身是血,两名医生正在给她做抢救,旁边的三个跟着霍尔金娜同去的手下,也都挂了彩。
“医生,她怎么样!?”我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了医生的胳膊
医生擦了嚓汗,道:“柯里昂先生,霍尔金娜小姐身上中弹三处,一处击传了肩胛,一处击中了小腹。还有一处击中地大腿。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小腹和大腿,小腹中弹的地方虽然不是要害,但是要是耽误了,恐怕有生命危险,大腿上被子弹打断了一根动脉。霍尔金娜小姐失血过多,现在已经经过处理,必须马上赶到医院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看着昏迷不醒地霍尔金娜。我咆哮起来。
“老板,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赶快把霍尔金娜小姐运到医院才是要紧的事情!”斯登堡拉着我叫道。
“好!赶紧准备马匹!”我点了点头。
“老板,用马恐怕来不及,还是用车吧。”医生提醒我道。
“那就用塞内加将军的带来的军车!”我急得大嚷大叫。
“安德烈,咱们不是有一架飞机嘛,我看还是用飞机吧。”一帮的雷斯特.卡麦隆提醒我道。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糊涂了。
“那就用飞机!把飞行员给我叫来,斯登堡,你们赶紧把霍尔金娜抬到跑道那边去!”我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格里菲斯拉住。
“老板,印第安纳波利斯的机场离医院很远的。”格里菲斯急道。
我圆睁双眼吼道:“机场!?我管它什么机场!我要在医院前的大街上降落!”
一帮人急急出了帐篷,斯登堡带着人抬着霍尔金娜就向跑道赶去。
“安德烈。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霍尔金娜受袭击,说不定就是印第安纳波利斯那帮家伙干的。如果你这么只身去医院,可能有危险!”雷斯特.卡麦隆低声对我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也清醒起来。
照霍尔金娜地伤势来看,肯定是在回草原的路上被袭击,而能下手的人,很可能就是三党。雷斯特.卡麦隆说得很对,既然那帮家伙敢袭击霍尔金娜,很有可能是三党知道了包裹落在了我们的手上,为了这份重要的东西,说不定他们会对我下手,我乘飞机带着霍尔金娜到医院去,难免会羊入虎口。要知道在草原,有印第安人和塞内加将军地保护,三党人奈何不了我,但是印第安纳波利斯可是他们的地盘。
“雷斯特,你说的这个,我也知道,但是你看看!那是我地女人!”我指着霍尔金娜道:“别说前面有三党的人等着我,就是有个魔鬼,我也得去!”
雷斯特.卡麦隆见我去意坚决,便点头道:“行!你去也行!我们兵分两路,你带霍尔金娜小姐乘飞机先走,我和塞内加将军带一批人随后就到,这样以来,也可以保护你,有这么多人手在,我想三党的人不会贸贸然下手。”
“行!就照你的意思办!”我不得不佩服雷斯特.卡麦隆思维缜密,指着霍尔金娜的那三个挂彩的手下道:“你也把他们三个人带到医院去,他们也受了伤,另外我还有事情问他们。”
“放心,我会的。”雷斯特.卡麦隆转身朝塞内加将军走了过去,和他说了几句,塞内加将军立刻指挥他的那批手下动作了起来。
十几辆军车被开了过来,一批批的士兵荷枪实弹跳上了车,还有不少骑兵紧跟其后,人数至少在500上。
雷斯特.卡麦隆、格里菲斯带着霍尔金娜的那三个手下也上了车。斯登堡被我留下来照看片场。
“老板,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这么一闹腾,那些参加篝火晚会地人立马乱了起来,卡瓦跑到我旁边,扯住了我的衣服。
苏邦酋长和邦努也都跑了过来。
“苏邦酋长,带领你的族人回到你们地领地去,在我回来之前不要擅自乱动。”我对苏邦酋长点了点头。
“老板,肯定是发生乱子了。我陪你去!”卡瓦沉声说道。
看了看他,我使劲点了点头。
跑道上,飞机已经发动起来。
只能容纳四个人的飞机,飞行员、我、霍尔金娜和卡瓦,塞得满满当当。
“起飞!”把霍尔金娜抱在怀里,我朝着飞行员吼了起来。
呜!
飞机一阵轰鸣,在跑道上滑翔了一段距离之后,飞向空中。
比起骑马或者是乘车,飞机要快多了。
茫茫草原尽在脚下,星空就在眼前,景色虽然十分地美,但是我已经没有欣赏的心情了。
霍尔金娜在我怀里,已经彻底昏迷,呼吸微弱。
“霍尔金娜,你可不能死!咱们还没结婚呢!以后我们还得去乌克兰呢!”抱着霍尔金娜,我潸然泪下。
骑马需要好几十分钟的路程,乘飞机十分钟不到,印第安纳波利斯就出现在眼前。
“老板,在哪里降落!?”飞行员的对我喊道。
印第安纳波利斯的主干道上,有一家大医院,这家医院不远处就是市政府,我去过一趟,而且那条主干道非常适合降落。
“降落到市中心的主干道上去!”我大叫道。
“老板,主干道上有行人呀!”飞行员看样不太认同我的想法。
“不管了!你就在上面降落!有人的话他们看见了自然会闪躲!”
到了这个时候,我根本不会考虑什么行人不行人的了。
“好!”飞行员使劲点了点头。
飞机发出一阵轰鸣声,开始向印第安纳波利斯的主干道上俯冲。
随着飞机的降落,那条主干道上也越来越清晰。
庆幸的是,印第安纳波兰里斯的人本来就不是很多,现在也已经是晚上,街道上行人寥寥。
如果是在洛杉矶,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路上的行人似乎也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全都昂着头看了过来。
“呜!”飞机落到了主干道上,机身震荡了一下,开始向前滑行。
主干道上顿时人仰马翻。
那帮行人打死都没有想到,飞机竟然能降落到主干道上,顿时纷纷躲避,大叫连连,不少人则扑倒在地,灰头土脸。
“老板,危险!”卡瓦指着前面,大叫了起来。
“不会吧!”我傻眼了!
一辆马车正朝着飞机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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