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美国总统!”
……
又叫了一拨美女、之后,柯立芝搂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出了一个大秘密。
“洛克菲勒财团,财大气粗,要想一下子将其击垮,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击退他们这次对好莱坞的进攻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想成功,除了斩断他的那些爪牙之外,还必须选择一个切口,选择一个他们的致命弱点才行。这个财团,旗下拥有汽车、石油、军火等各种各样的事业公司,就像是一个缩成一团地刺猬,要想从这些方面入手对付他,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你自己完蛋,惟一明知的办法。就是把它发过来,狠狠从它柔软的腹部刺入一刀,那样这个庞然大物不死也要脱层皮。至少他们会放弃对好莱坞的过激行为。”柯立芝躺在一个美女的大腿上,对我笑着说道。
“你说股票是他们的弱点,我怎么不觉得?”我皱紧了眉头问道。
柯立芝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对着我道:“安德烈,这你就不清楚了。美国这几年正进入高速发展的时期。据我的估计,至少要有四五年地黄金时代,也就是说,在这几年里,股市一片飘红,如果你能把握住这个机会的话。肯定会有所作为。虽然洛克菲勒财团的实业几乎囊括了所有领域,但是现在地四大支柱产业分别是铁路、石油、银行和军火,如今老约翰.洛克菲勒开始把眼光放在了娱乐业,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想向好莱坞发展的一个重大原因。对于这么个用金钱堆起来的王朝,没有一定的实力是撼动不了它的,你要做地,是最大限度地钻进它的内部,让他们觉得如果让你倾家荡产他们也不会好过才行。”
柯立芝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凝重。作为一个总统,他自然对洛克菲勒财团的事情了如指掌。
“最大限度地钻进它的内部?梦工厂现在和洛克菲勒财团是死敌,我怎么钻入他们的内部?再说,如果钻入他们地内部,我们不就是朋友了吗?”我被柯立芝说得有点迷糊。
柯立芝摊了摊手:“所以我说了股票呀!在美国,很多人包括有些财团对洛克菲勒虎视眈眈的多得是,但是这些人却不约而同地采用了同一个办法去对付洛克菲勒财团,那就是拼命地从实业上入手想通过吞并的方式来打垮洛克菲勒,但是到最后无一不以失败而告终最后反被洛克菲勒财团吞并。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柯立芝坐起身来可是给我详细解释:“洛克菲勒财团现在的总资产,大概在1500亿美元左右。而且这个数目可能还是保守估计,财团属的实业公司。估计连老约翰.洛克菲勒自己都数不过来,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主体的几个大系统不出现问题,那么其他的小实业公司失去几个根本不会影响他们的根基。所以一旦发现有财团想从洛克菲勒财团身上占便宜而吞吃他们地实业公司的时候,洛克菲勒财团不但不会去反击,反而会去配合对方来收购自己的实业公司。”
“不会吧!?难道这家伙嫌自己的钱多呀?!”我愣了。
柯立芝摆了摆手,继续道:“这就是老约翰.洛克菲勒的聪明之处了,要不然人家现在也不会建立这么大的金融帝国。你也知道,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如果它吞并收购的其他公司的话,那么一定会在资金上出现紧缺的情况,而且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消化,这就相当于一头饱食之后大腹便便地蟒蛇,不仅行动困难,而且无精打采没有任何的起立,这个时候,往往就是洛克菲勒财团得手地时候,他们会瞅准
机突然发力,利用他们强大的金融优势给对手一致命举将其斩获,到时候那些公司不但要把吃下去的吐出来,连自己也要成为洛克菲勒财团的猎物。”
“这也太狠了吧!”我不仅对那个传说中的老约翰.洛克菲勒肃然起敬。
这家伙,简直就是人瑞呀。
柯立芝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所以呀安德烈,想从吞并实业公司这条路上对付洛克菲勒财团是不可能的,也是一定会失败的,对付这头猛兽最佳的办法就是像蚊子一样叮在它的身上,把头探到它地血管里,这样以来不仅自己可以大口喝血。让他们感到疼痛难忍,而且他们对你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他们一旦把你打死了,从这只死蚊子身上传来的病毒就可能让他们大受其害,这个时候,他们对你也就不敢怎么样了。”
柯立芝说到这里,我算是有点明白了。
“卡尔文,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大量买进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如果我手里有他们一定量的股票,他们就会对我投鼠忌器了?”我问道。
在我看来,洛克菲勒财团资产如山。如果手里不攥上一定程度的股票,人家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但是这个“一定程度”到底要多少。要知道,人家那么大的家业,我恐怕把梦工厂全部的家底拿去买人家地股票。到头来也不一定达到这个“一定程度”,这样以来,这个计划岂不是白日做梦。
柯立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安德烈,我是让你买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但是也不仅仅只是买股票这么简单。你想想。梦工厂现在的总资产也只不过几个亿,在1500多亿.[.就是九牛一毛,况且你们能拿出来购买股票的钱有个几千万就已经不错了,单纯地买股票根本不能达到目标,你要有其他的动作。”
“什么动作?”
柯立芝白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一看你小子就是不沾股市的人,哪有傻乎乎地买了股票攥在手里不动的呀!你要不停地买进抛出。然后使得手里地钱一块变两块,两块便四块,这么捣鼓捣鼓几年,最后你手里握着的洛克菲勒财团的股票可就多了。只要你捣鼓的好,哪怕你当初投进去的钱只有几百万,到后来也比你辛辛苦苦投进去几个亿买了股票攥着不动的要赚得多,这样做,不但壮大了自己,更最大化地损伤了敌人,到时候万一洛克菲勒财团对梦工厂来硬地。你把手里的股票往他们面前一放,他们心里也就打鼓了。不经过战斗在心理上瓦解敌人。这才是高手做的事情。”
听完了柯立芝的一番长篇大论,我对着他连连竖起了大拇指。
“总统就是总统,果然看问题就是毒!”
柯立芝被我夸奖得还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边把手伸进旁边一个女人的衣服里,一边摇头道:“我是总统,自然各方面的信息都知道,你要是在我的位子上做几年,说不定比我还厉害呢。”
我笑了笑,然后问道:“卡尔文,我还有个顾虑。”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有顾虑就说,明天我可就走了。”柯立芝往嘴里塞了一个葡萄,吃得汁水四溅。
“卡尔文,你也知道,这股市是风云变化,我担心我这钱投进去还没怎么着呢就赔光了。”我哭丧着脸道。
柯立芝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你说得不错,股市是变幻多端,每天因此跳楼地人多得是,但是那些都是一般的炒股者,一个公司股票的涨跌,和公司内部的经营情况以及公司做出的调整政策是有很大关系的,如果了解了这些,自然是百战百胜。”
“狗娘养的,这个还用你说!可现在是,你让我到哪里探听这么机密的事情!我总不能变成一支蚊子飞到老约翰.洛克菲勒的房间里去吧?!”听了柯立芝的话,我顿时火了起来。
柯立芝用一幅无奈地表情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的道:“安德烈,你面前坐着地难道是个棒槌吗?!可是美国总统!天底下有什么信息是我所不知道的?!有我在,你怕什么!”
咳咳咳!我差点没被嘴里的酒呛死。
“你的意思是你做告密者!?”我惊讶道。
柯立芝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什么告密者不告密者的,说得那么难听!我就指点指点你,有我在,你尽可放手去干。”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柯立芝,嘿嘿笑道:“卡尔文,我是不相信天下掉馅饼这么好的事情,你都为什么这么好心帮我对付洛克菲勒财团?!说!”
柯立芝被我问愣了,随即挠了挠脑袋,不情愿地对我说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
“一个年轻人,从学校毕业之后。和身为州议会议员的父亲闹翻,跑到纽约当起了律师,那个时候,他只是个毛头小伙子,两手空空,日子过得很是清苦,不过后来,他结识一个漂亮的洛杉矶女孩,而且是两个人一见钟情的那种。这个年轻律师幸福极了。坚定不移地认为这个女孩会陪伴自己的一生。两个人订了婚,日子虽然清贫但是也算是津津有味,直到有一天他们在街上买东西。碰见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富家少爷。”
柯立芝说起这个故事时,一脸地痛苦表情。
这个时候,就是傻子都能听出来那个年轻律师就是他自己。
“这个狗娘养的看上了那个女孩,然后就对她死缠烂打,终于。他得手了,当着这个女孩的面把年轻律师嘲讽了一顿,然后带着女孩扬长而去。”柯立芝伤心地低下了脑袋。
“娘的,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有如此的感情创伤。”我脸上一幅悲哀的表情,心里却在不停地嘀咕。
“这个年轻律师一气之下辞掉了自己的工作,和父亲重归于好想走上了从政的道路。可就在他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纽约的
却无意中在报纸上读到了一条消息:一个被人抛弃地小旅馆里自杀。而这个女孩,正是跟着富家少爷离开年轻律师的爱人。”
柯立芝热泪盈眶地看着我,沉声道:“安德烈,你知道那个年轻律师是谁吗?”
不是你个狗娘养的还能是谁!?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露出了疑问地表情:“谁?”
柯立芝长叹一口气:“那个年轻律师,就是我!”
“可这也洛克菲勒财团有什么关系?”我轻声问道。
“那个婊子养的富家少爷就是老约翰.洛克菲勒的儿子小约翰.洛克菲勒!这下你明白了吧!”柯立芝吼道。
日!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立码嘴歪眼斜起来。
柯立芝见我一脸扭曲的表情,还以为我是替他难过。不由得欣慰地说道:“安德烈,其实因为那个女孩,我对洛杉矶这个地方,一直很有感情。因为对洛杉矾有感情,也便逐渐对好莱坞电影情有独钟,然后突然有一天看到了你地电影,特别是那部《求救的人们》,你不知道,当我在白宫的一个小放映室里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里面的故事一下子揭开了埋在我心灵深处的几十年前地伤疤!我一个人在那个小放映室里嚎啕大哭。把几十年郁结在心里的悲伤全部发泄了出来,也是从那一刻起。你的电影成了我的最爱。逐渐的,参观一下好莱坞、梦工厂,就成了我的一个心愿。再后来,你也知道,你这家伙的《勇敢的心》把联邦政府和英国人地谈判闹腾得够呛,我也就有了来的机会。然后我们就一见如故,通过之后的交往,我发现我们俩在性格上很像,属于同一类人,彼此很对脾气。接着,我又收到了洛克菲勒财团准备向好莱坞准备向你们梦工厂动手的消息,就一下子愤怒了起来。这,也算是我们有缘吧。”
看着柯立芝真诚的目光,我笑了笑,然后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卡尔文,你放心,不管是老约翰.洛克菲勒还是小约翰.洛克菲勒,我一定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这就好!这就好!来来来,不说这个了,咱们好好乐呵乐呵,过了今晚,这样的欢乐时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柯立芝哈哈大笑,收起刚才的悲伤,对着我端起了酒杯。
这一晚,我们两个人都喝得大醉,两个人一会唱一会跳一会哭一会笑,一直闹腾到天色发白才晃晃悠悠地从帝国酒店的后门出去。
十二月十八号上午十点,在洛杉矶民众的夹道欢迎之下,美国第三十任总统乘车离开了洛杉矶市政府。这一天人们惊奇地发现,这位总统形容憔悴脚步踉跄,好像刚刚熬了一个通宵一般。
“看看看看,这就是咱们地总统呀!为了咱们,通宵达旦!有了这样的总统,我们该庆幸呀!”
“是呀!从一到洛杉矶,总统就忙着处理各种事情,你看看人都瘦了一圈!”
“美国人地好总统呀!”
……
这一天,我亲自开车送柯立芝离开。一路上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聊着闲话,也许是因为酒还没醒的缘故,两个人说得话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上飞机的时候,我夹在一帮政府官员、社会名流中间看着柯立芝一点一点地抓着扶梯往上走。他走到机门时,没有一头钻进去,而是晃晃悠悠地转过身来眯着眼睛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下面的人都愣了,不知道这位总统要干吗。
只有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在找我。
我伸手向柯立芝挥了挥,他看到了我,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然后我看见他换换地摘下了自己的礼帽,对着我使劲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安德烈,加油!”
柯立芝破锣一样的声音,甚至压过了飞机发出的嗡嗡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我,他们眼睛里都带着那么多的怀疑、嫉妒和不解。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美国总统会对一个特立独行的好莱坞导演如此的在意和待见。
看着那个站在机门处对着我大喊大叫的柯立芝,泪水终于润湿了我的眼眶。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对他从来就没有个正行,有的时候心里甚至会鄙视和嘲讽,但是现在,看着他那真诚的笑,我终于可以落下泪来。
“别了,卡尔文!”
我从旁边的一个老头脑袋上摘下了他的礼帽,拿在手里冲着柯立芝喊了起来,一边喊一边使劲地摇晃。
然后,我看见柯立芝对我做了一个“V”字代表胜利的手势。那个手势,是我教他的。
柯立芝的专机在跑道上滑行,缓缓飞上了高空,最后消失在云层里。
机场上送行的人也纷纷散去,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天空发呆。
我虽然不太明白心底为什么会如此酸楚,但是我知道,这肯定和这个离开的美国总统有关。
“狗娘养的卡尔文,临走的时候还得赚我两把眼泪!”对着天空骂骂咧咧之后,我转身走出了飞机场。
卡尔文走了,我还得忙着那些无穷无尽的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这是柯立芝说过的话,但是我想对于我们来说,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幸运的,那就是我们的相遇。
我知道,有一天,也许是不远的将来,我们还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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