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整个上午,梦工厂的头头们都聚集在我的办公室台电话机。与此同时,两台收音机不间断地收听洛杉矶一台和二台的报道。
这天上午,洛杉矶市里硝烟弥漫,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了几十起流血冲突事件,受伤的人有警察也有民众,另外发生了十几起火灾,抢劫、斗殴更是屡见不鲜。原本的冲突一下子升级成动乱,政府最后不得不动用上了军队。
随着军队的出现,民众彻底愤怒了。他们向士兵们投掷石块和燃烧瓶,而对方根本不敢还击。
下午两点,加利福尼亚州州长出现在市政府,当众宣布将对法典执行局重新洗牌,并将重新选举的日子定在了7月28。
“二哥,叫你那帮手下撤吧。”从广播里听到州长的讲话之后,我给二哥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把那批撂出去的手下撤回。
“怎么这会儿就撤了呀!他们还没玩够呢。”二哥在电话那头叽歪道。
“叫你撤你就撤,再不撤就会坏事的。”我郑重道。
“好吧,好吧。我让他们撤!”二哥懒洋洋地挂掉了电话。
“老板,这次我们成功了!”办公室里欢呼声一片,一帮家伙高兴得齐齐蹦了起来。
我耸了耸肩:“别光顾着高兴了,为公映准备吧。甘斯、雅塞尔,你们把首映式准备好,其他人各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我就不相信扳不倒桑多修女这棵树!”
一帮人喜气洋洋散了开去,我坐下来不久,就接到了约翰话。
“柯里昂先生,政府接受我们的意见了!哈哈,太好了,他们说28日早上8请我们这些人到市政府集体商量这届法典执行局的人员构成。你是第一个被邀请的人,我们成功了!”福特在电话那头吼得我耳朵发疼。
“那好极!只要我们好莱坞人团结起来,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我嘿嘿笑道。
这天晚上,梦工厂为了庆祝我们一战告捷,举办了个小型的酒会。因为不便于张扬,所以这个酒会并没有请外人参加,只是公司内部员工的联欢。
我端着酒杯和格里菲斯靠在柱子上小声谈话,然后吉米一路小跑奔了过来。
“老板,有人找你。”吉米神秘兮兮地说道。
“谁呀?”
“我不认识,是个男的,开着小车来的。”吉米指了指外面。
“你真的不认识?”我问道。
吉米点了点头:“我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他在你的办公室里等你。”
我把酒杯放下,带着格里菲斯等人上了楼。
一进门,果然看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我。
“柯里昂先生,你终于来了。”那人见了我,赶紧站了起来。
我旁边的格里菲斯、甘斯等人见到这个人,一个个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拉普达先生,呵呵,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我挤出一丝笑脸,客气地和他握了握手。
眼前的唐纳那种高傲,失去了原来的威风,变得跟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他眼睛深深地凹了进去,也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看得出来这几天他肯定是身心疲惫。
在法典执行局的反对派中间,他是仅次于桑多修女的第二号人物,在这段时间里,受到的冲击和压力肯定不小。
我不明白的是,他和我原本势同水火,今天怎么会主动跑上门来找我,而且态度如此之好。
“拉普达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拉普达有点下不了台。
他满脸歉意地看着我,搓了搓手不要意思地说:“柯里昂先生,我今天来,是为了法典执行局换届的事情。”
“拉普达先生,换届的事情由政府负责,我这个小导演是没有权力过问的呀。”我冷笑道。
拉普达愣了一下,尴尬地道:“实际上,州政府邀请了一批人员重新选举法典执行局的人选,其中由你住持这次遴选活动。”
“是嘛,那太看得起我了,我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呀。”我抖着肩膀笑道。
拉普达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之间出现了很长时间的冷场。
“柯里昂先生,我来是给你道歉的。”拉普达低下了头。
“道歉?拉普达先生,你可别这么说,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这歉何来之有。”我现在已经基本上明白了拉普达的来意。
拉普达摆了摆手:“柯里昂先生,以前的事情,算我糊涂了,我不该跟着那个修女和你唱对台戏,我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受到她的利用了,真是后悔莫及呀!”
拉普达的话,让甘斯等人差点笑出声来。
“拉普达先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一直很欣赏你的工作,你说的什么和我唱对台戏,是不对的,法典执行局是个神圣的组织,是不能带任何私人因素的,桑多修女就是因为这个才被广大民众
的,我希望你们这些人能一心为公不畏强权才是。I局不是我的私人势力,也不是其他人的私人势力,它是全美国民众的,你说是吧?”
“是是是,柯里昂先生说的是,我刚才说的话欠考虑,柯里昂先生你放心,如果我能够重新被选为执行局的成员,我一定尽心尽力为民众服务,为好莱坞电影服务,绝对不辜负你的期望。”拉普达对堆起了灿烂的微笑。
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透彻了:如果我能够保住他的位置,以后他将为我的马首是瞻。
我点了点头:“拉普达先生客气了,你的工作我一向都支持,而且好莱坞需要像你这样无私公正的人,放心吧,我会在遴选的时候,支持你的。”
拉普达听了我的保证之后,高兴地站起来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们两个人又说了一番闲话,他才满意地离去。
“老大,这小子怎么现在变得如此乖顺了呀,前几天他不还是嚣张得我们搬梯子都够不到他的脸吗?!”看着拉普达的背影,甘斯得意道。
“风水轮流转呀。现在桑多修女被踢出法典执行局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跟着她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踢出去,他这个时候如果再不活动,就别想在里面呆了。”我摇了摇头。
法典执行局可绝对是个肥差,每一票都十分的关键,那些电影公司的老板为了自己的电影能够顺利过关,谁不私下向那些成员塞红包。在里面工作,极有地位,又有油水,谁不想一直干下去。
“老板,这小子挺精明的,他竟然找到了你。”都纳尔对拉普达见风使舵的本领倒很是赞叹。
“那是,一来老板是这次遴选工作的住持,二来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老板现在在这件事情上的影响力,如果没有老板点头,他想在执行局里带下去,怕连门都没有!”格里菲斯分析道。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这次我们赢了一仗,现在你们就不要管这些事情了,把公映的事情准备了,这次公映十分重要,都不要给我弄砸了。”我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对大家摆了摆手。
自从政府承诺对法典执行局重新洗牌之后,洛杉矶的局势逐渐变得平缓了起来,无论是好莱坞的工作秩序还是民众的日常生活,都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之上。
728,在好莱坞市政府的大厅里,选大会准时开始。
我带着格里菲斯一帮人七点钟就到了市政府的门外,那里,早已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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