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月望着她,咬牙切齿道:“是我小瞧了你,但是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对我兄长动手!”
早上宁夫人就叫了灵韵过去,她以为是其他事,没想到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兄长宁淮安据说前几日差点死在几个黑衣蒙面人刀下,现在身受重伤,性命堪忧。
没什么悬念,她直觉就是绿卿所为。
“太子妃何出此言?我与你兄长无冤无仇,他如何,怎会与我有关?”
没死都是她手下留情了,别讲什么谁欠她的就找谁还的道理。折磨宁淮安,既能让宁夫人心痛,又能让宁华月自责,何乐而不为?
她们母女俩商量让她死在外面的时候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怎么敢?
“你别装傻,人一定是你派去的!”宁华月挣扎着就要起来,灵韵手忙脚乱地去摁住她,“主子!主子您不要激动!”
“不激动?!我兄长差点死了,我要她的命!”
背地里怎么口无遮拦灵韵不管她,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绿卿的面,宁华月说话还是无所顾忌。
她深知今后府中的形势,太子殿下去了、太子妃也跟着去了,此后府中就是魏侧妃掌家,不说为了她,就算为了今后倚虹院剩下的这些下人,最好还是不要得罪绿卿。
“您消消气,府医来了,您让他们先给您诊脉……”
宁华月铁了心要找绿卿算账,她推开灵韵,“我就要说!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要她的命!”
绿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她大度地冲一旁焦急的灵韵点点头:“太子妃病重,口无遮拦,我不会和她计较,赶紧让府医进来吧,别耽搁了。”
“是!奴婢这就让府医进来!”
绿卿往旁边一站,宁华月如何咒骂如何撒泼她都当听不见。
江医女在给宁华月诊脉后眉心一直蹙着,绿卿看见后把她叫到外间问话。
“如何?”
江医女什么都没说,摇了摇头。
宁华月撑不下去了,情绪激动间,几口鲜血吐出。喉咙中因为有血,她一直发出黏腻的呼呼声,眼睛却不依不饶盯着外间。
绿卿吩咐倚虹院的下人:“派人去给宁府带句话,让他们来见见太子妃。”
说完,她接着进了内室。
灵韵意识到了什么,她趴在宁华月床边呜呜地哭。
绿卿由着宁华月瞧,没多久太医和陈清姿一起到了。
经过诊断,太医无计可施。
此时,宁华月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约莫半个时辰,宁夫人和宁见山赶到。
他们一家三口在屋里,绿卿带着多余的人出来。
六月的天空万里无云,倚虹院里的花草开得精神。
陈清姿呼出一口气,望着不远处的树荫说道:“明儿是个好天气。”
一刻钟后,屋内响起压抑不住的哭喊声。
宁华月的一生就被她这么荒唐地走完了。
宁淮安受伤刺激了她的病情,绿卿没要他的命,可要了宁华月的命。
不过,这都是她们自找的。
她不会愧疚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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