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们都结婚几个月了?她不爱你才不正常吧?至于让你这么高兴?”
“当然,糖糖对我的意义不一样。”
沈妄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深黑瞳孔里泛起细碎光点。
“你也清楚,从小到大,虽然我想要的东西几乎都能得到,但没有一样是单纯喜欢,都包含了其他目的。”
“在学校时样样争最好拿第一是为了给爷爷争气,进入沈氏后争斗夺.权是为了堵死白音和她儿子的出路,在家里家外强势到底,分寸不让,是为了给沈云策难堪…”
“只有阮棠安不一样,她是能轻而易举让我相隔十年再次心动的人,虽然当初为了让她没有顾虑的嫁给我,我营造出很多理由,但想满足那些,京北女人几乎都能做到,只是我非她不可而已。”
“她是我唯一单纯的喜欢,发自内心,不掺杂任何功利,现在这个人爱我,也最懂我,难道不值得我为此感到开心?”
盛斯年作为沈妄多年老友,自然清楚这些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若是换做以往,哪怕几个小时前,他都会由衷替沈妄开心,祝福语大段大段朗诵起来,专捡好听的说。
可现在,他真是连个笑都挤不出来,刚被沈蓓蓓割得稀碎的一颗心,现在又被沈妄花式虐狗剁得连渣都不剩。
他捂着胸口,沉默的连干了几杯酒,烧得也胃开始痛,刚拿起叉子想吃点沙拉缓解下,便被沈妄抬手拦住。
“我记得上次带糖糖来你这里的时候,她连着吃了好几口这个凯撒沙拉,你别动了,我待会打包回去,再让后厨做点店里擅长的甜点,留着给她睡醒饿了做夜宵。”
最后的致命一击。
盛斯年气得直接扔了叉子,抓过桌上那瓶酒,直接仰头对嘴狂灌。
......
一墙之隔,包间门外。
有个红毛醉意阑珊的从走廊另一端推门出来,远远看望见站在角落暗处,正挑着眉梢咧嘴,不知在笑些什么的沈澈,莫名被他脸上那种像是极度兴奋,连眼底都红起来的表情吓到。
顿了顿才走过去,拍拍沈澈肩膀。
“走啊阿澈,大宇到处找你呢,说你带的妹妹吐脏了他刚买的鞋,让你回去监督她给舔干净。”
“好啊。”
沈澈唇角弧度散了些,迈开步子之前,好似意犹未尽般的偏过头,又朝他刚刚盯过的那道门看了一眼,停顿数秒才收回视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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