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我开始不安起来,“我只能摸索着绣个大概,也不知能做成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很难看?”
我说着便握了起来,手也欲往回收。
阿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好看。”
他轻轻地将收紧的手指掰开,取过香囊紧紧握在手中。“好看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
我松了口气,却也觉得阿远谬赞,一个瞎子摸索着不过是能绣个形状罢了。
只是我尚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阿远紧紧地抱进怀里,他俯身在我颈侧不曾说话,我却能觉出他在极力压抑着。
应当是欢喜的,却不知因何并非尽然欢喜。
“本应早就绣好的,只是我前段时日病了耽搁了。你别责怪小桃,我背着她做得。”
阿远轻轻应了声,“嗯。”
保了小桃平安,我放松下来。“以后我若是眼睛好了,一定正经给你绣一个。”
阿远身子一僵,抱着我的手却收紧了。“沈溪,你是不是很想治好眼疾?”
我不疑有他,点点头,坦荡道:“自然的,我若能重见天日,平日里定是比现在要方便的多。再者……”
我停了下来,许久才又开了口,这一次声音比方才要小了些,带着几分闪躲。
“阿远,我其实很想瞧瞧你长得什么模样?”
阿远沉默了一会儿道:“会的。”
7.
暮色四合时分,小桃伺候了我沐浴,扶着我上了床,自己搬了张矮凳坐在床前陪我说话。未过多久,阿远便回了。
小桃地自床前退开,俯身向他行礼,“主上。”
阿远在我身侧坐下,将我揽进怀中。
我挣了一下。“有人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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