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喑齐淮心意,便也刻意地回避着,实则算到今日为止二人已有十数日未曾照过面了。
此时,听得齐淮寻我有事,不知为何心头一跳,但也不敢耽搁,垂首跟在来人身后去了。
那人一路将我引至书房,站在门前报了一声,待屋内传来齐淮冷冷一个“进”字后,方才示意我入内。
我推门,低垂眉目走了进去,福身行礼。
“见过大公子。”
齐淮坐在桌案后,两线长眉自我踏入门来的那一刻便微微拧了起来,此时也是对我的问礼恍若未闻,只自顾开口直抒此番主意。
“你回房收拾一下,明日启程由他们二人送你回乡。”
如逢雷击,我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倏地一劈为二,一半沉浸在怎会如此的伤痛中,一半却是果然如此的了然。
我抬头看去,这才发现房中还有两名侍卫打扮的男子立在一旁,而齐淮就坐在桌案后望着我,目光不见厌恶欢喜,清冷却坚定无疑。
我看进那目光中,只觉一下子便软了脊梁。
我缓缓垂下头,压制着不停抖动地双唇,竭力地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见我不说话,齐淮似是有些不悦,他开口嗓音清润,落下来却让人只觉犹如刀割一般。
“自今日起,你我之间互不相干,再无瓜葛。”
我身子又伏低了些,深深地呼出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不要听上去太过软弱不堪。
“是,奴婢领命。”
我不哭不闹的乖顺模样似乎让齐淮不由松了口气,勿需处理一个女子歇斯底里地纠缠确是一件幸事。
他转头向着一旁的侍卫下令,画下了同我之间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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