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姑娘如今出息了,自然是看不上咱们这些小把戏的。说起来,她今天应该去‘求子’,祝祷自己早日为大公子诞下一儿半女才是,怎么又跑到这儿来浪费时间呢?”
她故意停了下来,片刻后,才故意吊高了嗓子道:“大概是被人厌弃,也无计可施吧!”
檀香气极了,“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丁香柳眉倒竖,不见丝毫怯色。“她当初有脸去做,怎么,眼下又要立牌坊不让人说了?!”
檀香张嘴刚想给她回敬过去,我死死地抓着她手腕,低声哀告着:“别说了,檀香,求你别说了。快、快走吧……”
我同檀香站在离松青院不远的莲池畔,对方因为方才的事内疚不已,期期艾艾地望着我不知说什么好。
我强打着精神扯了一抹笑,安慰道:“我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
檀香见此点点头,没再说别的,只叮嘱我回去好生歇息,我们二人就此作别。
我回到松青院时,院中烛火黯淡,只余四角处各挂有一盏小灯,并不见伺候的仆佣。抬头望去,除却齐淮的卧房,其余屋舍并不见有烛光透出。
我自觉需得远着齐淮,便准备顺着回廊兜回自己的房中,却不想此时从屋内传来一声似是杯盏落地的脆响。
刚刚抬起的脚又落了下来,我迟疑了一瞬,却还是走了过去。我站在廊下,隔门轻轻地问了一句:“大公子,可是出了何事?”
门内寂静无声,并无人给我回应。我在门外又站了片刻,觉得齐淮也许并不想看到自己,心上有些酸涩却也不愿再惹人厌烦,转身欲走。
正此时,房内突然传来刺耳的桌椅刮擦地面的声音,紧接着有重物坠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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