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最佳收视最佳男主,第一新人占尽风光。
这是第二天某大报知名娱乐版的首页头条。
段寒之早上揉着惺忪睡眼看报纸的时候,差点被卫鸿占据了半个版面的巨幅单人照给惊呛了漱口水。
报纸上的卫鸿穿着段寒之亲手挑选的纯黑色西装,站在颁奖台上,手里捧着小金像,认认真真的对着话筒致辞。镜头和灯光打得无比夸张,下边报纸上的滥美之词几乎把人淹没,就这么一眼扫过去,这只披着人皮的大呆狗竟然还颇有点巨星风采。
段寒之盯着那报纸,半晌才默默的囧了:“……这年头,小狗都能当大神……”
卫鸿昨晚睡在段寒之家,因为据他说“哎呀好晚了我一个人开夜车回家好怕怕”,所以死乞白赖的在段寒之那巨大雕花大木床上占据了一个宠物位。段寒之原本想把他一脚踢出去,但是卫鸿一边拼命扒着床沿不松手,一边发出凄厉而悲哀的嚎叫声,就好像一只即将被主人亲手送上屠宰场的狗(猪?!)。
看在他叫得声嘶力竭及其入戏的份上,段寒之勉为其难的慈悲了一下,让他占据了一个小小的床角。卫鸿乖乖洗了澡缩进去,谁知到半夜段寒之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个人型棉被,卫鸿抱着自己的脖子睡得呼噜震天响。
段寒之一脚把卫鸿整个从床上踹到地上,结果卫鸿眼都没睁,陶醉无比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又迷迷瞪瞪的爬上床来,抱着段寒之睡着了。
段寒之有个习惯,如果头天晚上有正式晚会或接受采访,那么不论当天搞到多晚,第二天都要起来看报道。电视圈颁奖晚会的第二天,他早上九点多就爬起来,结果卫鸿还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段寒之自己失眠,看别人睡得好就觉得心理很不平衡,当下就一脚踩到卫鸿脸上:“喂,鸡都叫三更了,给我起来!干活去!”
卫鸿迷迷糊糊的哼唧:“嗯~~~嗯~~~再给我睡五分钟~~~”
段寒之眼珠一转,万分诱惑的勾引他:“叫汪,叫了就再给你睡五分钟。”
卫鸿眼都不睁:“汪!汪!”
段寒之满意了,哼着小曲儿出去了。
卫鸿的那五分钟于是被无限延长,一个五分钟又一个五分钟再一个五分钟,直到卫鸿醒来的时候一看表,已经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段寒之出门去了,他今天要跟关烽的助理洽谈有关于就职明华娱乐艺术总监的问题,不过卫鸿不知道这一点。卫鸿满心都是一早起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段寒之家床上的喜悦,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粉红色的小泡泡,小鸟在窗外叽叽喳喳,仿佛个个都在欢唱婚礼进行曲。
卫鸿哼着歌儿开着车,回了自己那个出租屋,把锅碗瓢盆破破烂烂的差不多收一收,然后一车载回段寒之家。这人竟然奇迹般的完全无视了那么多空闲的客房,一眼就看中了段寒之的那间主卧那张大床,他下定决心从今往后把窝安在那床下,再也不走了。
段寒之在跟关烽的助手Jason讨论薪酬问题,顺便两人对个小眼儿调个小情儿,突然只觉得鼻子发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Jsaon慌忙扶住他:“段导,你没事吧?”关烽说过要完全的、彻底的、百分之百的、不带丝毫遗漏的利用段寒之这个人的名气,这个利用的基础是段寒之本人活着,而不是已经进棺材了啊。
“没……没事……”段寒之莫名其妙的揉揉鼻子。
没有花粉过敏也没有慢性鼻炎啊,是被人说坏话了吗?一定是被谁说坏话了吧?
同一时刻的段寒之家里,卫鸿孤零零坐在饭厅沙发上,餐桌上放着他做好很久、现在已经凉透了的四菜一汤。电视上放着白一帆和雪夏的痴情对白,以往一看这个就兴致勃勃的卫鸿此时却耷拉着脑袋,怨念无比。
“都吃饭了还不回来……跟谁出去鬼混了……到现在都不回来……哼,太过分了!……”
关烽果然信守承诺,没过多久就责令公司把《死斗》的审核结果拿下来,准备公开放映。关靖卓原本根本不打算放映这个片子,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他一个电话打到法国,直接找到关烽问:“大哥,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电话里关烽的声音冷冷淡淡的,“签安俊瑞然后冷藏,投资《死斗》然后不予上映,你回国没几个月,钱没赚几个,倒是糟蹋了不少。这浪费了的钱要是买了黄金,大概连根段寒之等高的金像都打出来了吧?”
关靖卓沉默不语。
关烽的话通常都不说透,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更多是通过表情、眼神、语气和动作传递出来。即使是在电话里,关靖卓也能清晰的感觉到电话那边弥漫的低气压。
关烽的不满就像冰山一样,冷冷的,不动声色,酷寒绝情。
“从今天开始起你不用参与《死斗》的运营了。”电话那边顿了顿,紧接着只听关烽吩咐:“Helen,从今天开始接管国内公司的宣传部门,我亲自接手《死斗》上映的各种事宜。”
关靖卓低低的道:“大哥。”他这一声说不出有多少复杂的滋味,隐隐有些无望烦闷,还有些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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