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侍中,应辟诸官皆已带到……”门外,传来了王临的声音。
刘进听了,连忙坐好,说道:“请署长带诸官来见!”
“诺!”
过了一会,四个官吏,就在王临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见了坐在上首的刘进,四人立刻拜道:“臣等拜见长孙殿下!”
又对坐于下首的张越恭身一拜:“下官等见过侍中!”
“卿等请起……”刘进在这种事情上面,早就有了丰富的经验,他微微抬手,说道:“卿等不以孤德薄,远来辅佐,孤甚为感激,愿与诸君共襄新丰百姓福祉!”
四个早就被安排好的随从,托着四个托盘,走到四人面前,揭开托盘上的布帛,露出了盘中的黄金。
“孤闻诸卿,皆有家室妻小,父母在堂,故为卿等略备薄仪,以为安家、养家之费!”
四人也不推辞,接过托盘之中的黄金,放到地上,拜道:“殿下厚恩,臣等敢不效死以报?”
张越在一边看着,微微点头。
真是刘家子孙啊,用起金弹战术来,不需要演练就已经达到了专家级的水平。
而在事实上来说,金弹战术,也是这个世界上有史以来,威力最大的官场之术。
没有之一。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钱这个东西啊,连皇帝都喜欢,都稀缺,何况普罗大众,凡夫俗子。
更何况,哪怕是孔夫子,恐怕也拒绝不了黄橙橙的金子的诱惑。
“卿等只需努力为国,孤当不吝赏赐!”刘进做这种事情,已经驾轻就熟了,他微微起身,对四人道:“孤方才已经与张侍中商议过了……”
“以故均输丞桑公讳钧为新丰丞兼铁官,主持新丰上下商贾、市税及盐铁诸事!”
桑钧听了喜不自胜。
长孙食邑之地的县丞?那岂非是说日后长孙变成储君,自己少不得就是一个舍人或者洗马这样的近臣,说不定还可以过一把家令的瘾了?
至于分管盐铁商贾市税?
这更是正中他的下怀!
他的脑海里,马上就浮现了一万种刷政绩的手段。
嘿嘿,这天下可能别的人或者势力,会不鸟他。
但商贾盐铁诸官,谁敢不给他面子?
大司农的威名,可不仅仅是靠着天子的支持才有的。
他马上上前一步,恭身拜道:“臣必鞠躬尽瘁,以报殿下大恩!”
“以均输署右曹陈万年为新丰右丞,孤还当上奏天子,于新丰设主薄官,卿兼之,总领新丰上下大小事务……”说到这里,刘进深深的看了一眼张越,其实他对于陈万年的任命,还是有所迟疑的,于是想了想,道:“望卿不负孤与张侍中的信任,造福新丰黎庶!”
陈万年听了,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
他是小吏之子,自幼耳闻目濡,将升官发财,立为人生目标。
只要能升官,他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
然而……在过去,在均输署里,人人都只知道他爱送礼、爱巴结。
但几人能知,他的能力?
均输署之中,又有几人比得上他的工作能力和业绩?
然而,大家都只知道,他的野心和渴望升迁的欲望。
人人都说,他是一个官迷。
只是……
我是官迷,我爱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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