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友,你是要造反吗?”丁万宝指着朱俊友鼻子骂道。
“我要造反?我一个公安局副局长,造不造反还要你说了算?”朱俊友举着枪,脸色冷峻。
丁万宝哼了一声,“你这个副局长怎么来的,心里没点逼数吗?敢在我丁家老宅大闹,想死吗?”
“我的副局长怎么来的?当然是组织任命、人民选举的!废话少说,丁万森、丁万宝,束手就擒吧!”朱俊友坚定地举着枪。
“人民选举?没有我丁家人,哪来的人民?整个临平县都是我丁家人!”
丁万宝嘴上骂骂咧咧,回手就要掏枪。
朱俊友敢带人抓他,敢冲进丁家老宅找事,让他们丁家颜面扫地,非得给他一个教训!
“嘭!”
没等丁万宝摸到枪,突然一枪在他前方炸开,差点打中他的手!
这位横行乡里几十年的村霸,骤然被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再动。
“朱俊友,你他妈真敢开枪?!”
何止是敢开枪。
这一声枪响,像是发射了信号。
院子里突然躁动起来,朱俊友带来的警察与丁家护村队发生了冲突,片刻后又恢复了宁静。
屋里的人完全不知外面的情况。
究竟谁输谁赢?
丁乾盘算着朱俊友带来的人数,分析着胜负结果。
随后,自信一笑。
“朱局长,我丁家是良善之家、纳税大户,万森是县里评选出的贡献最大的企业家。放眼整个县城,这修桥铺路,什么事不是我丁家做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有功人家吗?”
“呵,修桥铺路那也不是义务的,哪项市政没加倍给钱?!丁酉军是县长,还能亏了你丁家?”朱俊友冷声。
丁乾脸色铁青,“朱局长攻入我丁家老宅,该不会是手头紧,想要点孝敬钱吧?你尽管放心,只要你开口,要多少有多少。”
“呵呵,不该拿的钱,我怕有命拿没命花!”朱俊友咬牙说道。
朱俊友明着骂丁家人作恶多端,赚黑心钱。
丁乾见惯了风雨,脸色变了变,随后又反问道,“朱局长,你突然来抓人,有逮捕令吗?”
如果上面真要抓丁万森、丁万宝,他必然能提前收到消息。
朱俊友脸色变了变,咬牙说道,“没有。”
逮捕令要由公安局长签发,检察院批准。
别说检察院能不能批准,就是公安局长这一关,朱俊友都过不去。
作为副局长,他的权限只能是签发拘捕令。
可他刚才口口声声说的是“逮捕”!
朱俊友的尴尬丁乾看在眼里,他似笑非笑地说道,“知法犯法,违反程序办案,小朱,你可知道后果?”
丁乾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小朋友,你还是太嫩太着急了……”
朱俊友拿着枪的手,依旧稳如泰山,“程序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我朱俊友愿为今天的行动,承担一切责任!哪怕脱掉这身衣服,也无怨无悔!”
“哈哈,真是好笑啊!朱俊友,你是忘了吗?为了你的副局长,你爸爸是怎么求到我大伯门下的!你现在装什么大公无私?”丁万森阴冷地笑着,丝毫不把朱俊友放在眼里。
朱俊友笑了,“我爸看望老友,带点烟酒和茶叶,有何不可?”
他又看向丁乾,冷声道,“丁伯伯,您说呢?难道我爸茶叶里放了钱,给您行贿了吗?还是您经常受贿帮人完成请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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