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扩大范围了。”
江临北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也像是说给玄祁说听的。
玄祁正要领命,江临北拦住他。
“你折腾一夜着实辛苦,回房休息吧,我带人过去。”
“属下不累,要和主子一起去。”
江临北目光一沉,虽未再说什么,但玄祁已然明了,只得低下头去。
“属下遵命。”
血肉之躯哪能这样奔波,那逍遥山庄敢做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一时三刻便能把十皇子救出来的。
江临北心里已经想到了,就是不知道皇帝和皇后是否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一刻钟后,江临北点齐人手正准备出发,宫里传来消息,让江临北进宫面圣。
如此又一来一回,又耽搁了半个时辰。
江临北对皇帝没有任何隐瞒,把逍遥山庄的事说得明明白白,但他刻意瞒下了有人给他送信的事。
他并不知那送信之人到底是谁,但身形十分熟悉,和季颜礼有几分相似。
但江临北怕夜深雾重自己看错了,因而才瞒下此事。
若以后证明那送信之人真是季颜礼,他必当如实说出,也给季颜礼挣一份功劳。
除此之外,皇帝给了江临北一支御林军小队,祝他一臂之力。
等江临北再次整顿出发时,柳春许来了。
“临北哥哥!”
江临北和柳春许有几日未见了,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声音甜蜜,笑容大方。
但今日的她换下了女儿装束,着一身清爽的劲装快步朝自己走来。
“临北哥哥是要去救十皇子和颜礼妹妹吗?我想和临北哥哥一起同去。”
老夫人也出来为江临北送行,恰好听到这话,赶忙出声制止。
“春许不要胡闹,临北是去做正事的,那帮人敢劫持皇子实在胆大包天,你一女儿家若真跟着一起去了,万一有什么不当伤着你,临北也会自责的。”
柳春许不依,走过来亲昵的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老夫人,我怎会给临北哥哥添乱呢?不过是听说颜礼妹妹也被那贼人掳去,我心中着急,坐立难安,才想着与临北哥哥一起去救她的。”
“且我是女子,临北哥哥是男人,救颜礼妹妹时总会有不便之处,我跟着不是正好吗?”
她理由倒是充分,连如何营救都想出来了,好像那画面就在眼前似的。
冷不丁的,江临北突然想到季颜礼先前跟自己提的一些话——
“柳春许手里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她做的事情只会让人恶心!”
“江临北,你若是想娶她那便趁早,否则我怕你查出事情真相,便会弃了她!”
“你以为我为了什么?我是为了给那些无辜的人报仇!江临北,你身后是骠骑大将军府,难道你也要成为柳春许的帮凶?”
“江临北,你信我一次,可不可以?”
根据他所查来的消息,那个叫秦朗的男人和柳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死了,季颜礼为之癫狂,还有意无意的和柳春许作对。
难不成,那秦朗真是被柳春许害死的?
可柳春许一向温柔聪慧,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别说杀人,便是连杀鸡都不敢,她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还是她真如季颜礼所说那样,人前柔弱,人后恶毒?
江临北思考间,柳春许缠着老夫人已说了许多话。
“老夫人,春许真不是去添乱的,只是担心临北哥哥辛苦,想着照应一二。”
“临北哥哥是老夫人的亲孙子,春许陪着一起去了,您不也更放心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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