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四合院的来历,也并非外人传的那般。
小七掠过门外最壮的大树,一跃而下,来到最中间的大堂门口,用力敲门。
“三哥!快醒醒,出事了!”
“砰砰砰!”
巨大的声响惊动远处的飞鸟,十分突兀。
“三哥!哎呀,你快醒醒啊,别睡了!”
房门终于开了,出来一个顶着鸡窝头的男人,约二十左右,身材瘦削却很精壮,一脸不耐烦的瞪着面前的黑影。
“谁是你三哥,瞎嚷嚷什么?扰人清梦是会下地狱的!”
小七:“……”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把将蒋峰郁拽进去,点亮蜡烛,急吼吼的好似后面有狗在追。
蒋峰郁终于看清了来人,“是小七啊,你不是跟你二姐跑了么,怎么舍得回来看我了?”
“呵,你们仨狗崽子是最没良心的,说走就走,那么久了也不说回来看我一眼,亏你还叫我三哥呢!”
“还有你那个二姐,也是个没良心的……”
“三哥,小五和小六出事了。”
“什么!”
蒋峰郁的骂声戛然而止,赶紧拉过板凳坐下,“小五和小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二姐呢?她干什么吃的!”
小七这一晚上都急慌慌的,这会见到蒋峰郁,所有委屈瞬间涌出。
“三哥,我……我没用,不能救出小五和小六,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周衫那个混蛋带走……”
蒋峰郁哪还有半点瞌睡,又性急,狠狠地敲了下小七的脑门,“哭个鸡毛,快说怎么回事,周衫又是哪个?”
小七吃痛,却不敢哭了,赶忙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看样子,朱春富那个老王八蛋八成已经被周衫救走了,周衫定是从他嘴里听说了二哥的名字,这才躲在凉亭蹲守我们。”
“我只是担心小五和小六,而且,二哥还不知道此事呢,宫禁森严,消息未必能传递进去……”
小七越说越心慌,“三哥,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二哥知道此事,想个对策出来,否则,否则小五他们……”
他说不下去了,烛光下,黝黑的小脸一片煞白,连嘴唇都染成了青白色。
蒋峰郁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们这兄弟几个中,就数季颜礼的鬼点子最多,这事必须得让她知道才行。
可怎样才能把消息送进宫呢?
眼看小七急的坐立不安,蒋峰郁虽暂无头绪,但也好声劝道:“别急,这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回去休息,我写封信给颜礼。”
他们几个虽然早已离开天地会,但蒋峰郁没让任何人动过他们的房间,并时不时派人打扫,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保持原样,一尘不染。
但小七不愿意,执意守着。
烛台背后滴了不少烛水,蒋峰郁沉沉叹气,把流下来的烛水一块块抠出来,找来容器重新融成一根新蜡烛,继续点上。
家大业大,季颜礼又惯是个会闯祸的,不得不精打细算。
接着,他拿来笔墨纸砚,开始写信。
他手里的墨水很特殊,是用明矾制成,写出的字干了在纸上一点看不出来,浸入水中,便立刻显现。
这叫密写术。
信是写好了,但如何将这信送到季颜礼手中可就成了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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