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江临北还未睡下,临光翻书,衣着齐整,像是在等什么人。
前些日子季颜礼进宫时,他去了琼辉山。
说来奇怪,他在那逗留数日,却未曾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山上的琼辉寺他也去过,并见了寺院住持,攀谈许久,一无所获。
但江临北并未放弃。
他只知晓一件事,季颜礼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说是去琼辉山为老夫人祈福,可自打回来后便做梦不止,呓语不断,还念着那秦朗的名字。
越挖不出东西,就越说明琼辉山有古怪。
烛火突然一颤,窗外翻进来一个黑衣人。
只见他身手利落,还小心的把窗子合上,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朝江临北走过来。
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样的,肉眼几乎看不出区别。
就连他脸上蒙面的面巾也叠的整整齐齐,连个角都没乱。
此人不是信羽又是谁。
“主子,属下意外得知一些事情,必须告知主子。”
江临北并未抬头,目光却微微收紧,“何事这般郑重,可是和琼辉山有关?”
信羽略一沉吟,哑然,“或许。”
“嗯?”
江临北终于抬头,合上书本,坐直身子,“仔细说说。”
信羽办事一向可靠,若不是有十足十的把握,不会把虚无的消息说给自己听。
今天这样还是头一回。
很快,信羽将自己在凉亭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他也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
一日前,江临北在琼辉山一无所获,府中还有公务料理,不得不带着玄祁先回来。
而他继续在外调查。
今日回府,信羽偶然路过凉亭,没想到会看到那样的场景。
“属下亲耳听到那个叫周衫的男人提到了表小姐,但距离太远,属下也不敢随意变换位置,并未看清其余三人的样子,应该是易容了。”
“不过,属下猜测,那三人和表小姐的关系定然不一般。”
略一犹豫,信羽又透出一个消息,“被放走的那个男孩约十几岁,年纪虽不大,轻功却很好,应该是个高手。”
他说完了,江临北却久久不言,眉心紧拧,神色凝重。
周衫……
那是个什么人?
和季颜礼又有什么关系?
听信羽的意思,双方是敌对关系。
江临北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一时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明明就在脑海里,就差一点点……
突然——
“周衫!”
江临北站起身,惊动一旁的烛火,闪了两下差点熄灭。
他的确不认识这个叫周衫的人,但他认识另一个姓周的女子。
且,万一周衫是化名呢?
江临北目光一凛,声音严肃不少,“那周衫的样貌你可看清了?”
“是。”
“画下来。”
一刻钟后,一幅草图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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