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能亲眼一见,该有多好。”
“不行,我要找母后去。母后向来最疼爱我,必会应允的。”
“殿下且慢。”
“哇——”
历景晨竟直接哭了出来,泪珠四溅,一串接一串,叫人好不怜惜。
“坏姐姐,你把外面生的这般好,却又不许我去找母后,你这分明是故意折磨我嘛,呜呜呜……”
季颜礼真是哭笑不得。
人都说,江临北不近女色,手段残酷,是从阎罗殿杀出来的修罗武神。
但季颜礼与他周旋时游刃有余,时松时紧,并不觉得他如外界所传那般凶残。
可今日对上这小毛孩子,眼泪一出,季颜礼就想缴械投降了。
“好了殿下,莫哭莫哭,待来日有机会,我定会带着您出宫,您看可好?”
小可怜哭的一抽一抽的,未干涸的眼泪还挂在嘴角,胡乱抹了一把,“姐姐此言,当真?”
这幽怨的小模样,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季颜礼轻咳一声,“自然当真。”
但有后半句她没说。
只消历景晨练好字,皇后心悦,还怕没有出宫的那一日么?
一连数日,十皇子学的开心,季颜礼也教的认真。
皇后看在心里,一开始难免不放心,总会时不时的派曾嬷嬷过来瞧瞧。
但最后的结果总是好的。
皇后不禁啧啧称奇,甚是好奇季颜礼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让历景晨如此乖巧。
往日上书房时,历景晨并不喜欢乖乖坐着听夫子授课,但他素来听话,即使听不进去也必然好生坐着。
可近日皇后抽查过历景晨的练字情况,竟每日都有进步,可见并未偷懒。
这季颜礼,真乃奇女子也!
季颜礼住在历景晨住所旁的一个小院里,从这到他的寝宫,来回最多一盏茶的功夫,非常近。
近来立秋已过,秋老虎蹦跶不得,日头越发清冷了。
季颜礼今日难得清闲,正窝在小院长廊下看书,忽然闻听外面有喧哗声,很是慌张。
这声音吵的厉害,十分嘈杂,季颜礼看不进去了,干脆把书本合上,叫来寒烟。
“寒烟,你去瞧瞧怎么回事,我听着这声音是从十皇子那传来的,是否出了要事。”
寒烟应了一声,匆匆去办。
不到半刻钟便回来了,神色慌张,进门时还差点被绊了脚。
“小姐,不好了,是十皇子,他……”
季颜礼目光一凝,“他怎么了?”
话间,她已经起身朝十皇子寝殿过去了。
寒烟边走边说道:“我也不十分清楚,只听说十皇子吃东西时不小心卡住了,一众宫人吓坏了,赶紧去请了太医,也去传了皇后娘娘。”
季颜礼突然顿住,瞳孔骤然紧缩。
吃东西被卡住了?!
从前有一次,季颜礼吃饭时也不小心卡住了,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根本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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