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不过就是普普通通一块绢布,虽是柔软吸汗,比之丝绸不知道好了多少,但到底是只有平常百姓才会用的东西。
贵人平时连汗都少出,又怎会知道绢布的好。
帕子上面只绣了个‘季’字,甚至比不上长公主府丫鬟用的。
季颜礼:“多谢文莹姐姐提点,只是并非是我要用这丝绸帕子,而是这帕子自己偏要挤进我的手中呢?”
她冲着郑文莹眨眨眼嫣然一笑,刹那间的风华宛若春风落枝头,一树海棠开,让人挪不开眼。
便是郑文莹自己都看愣了。
等郑文莹自己反应过来,脸都绿了。
她冷哼一声,“颜礼妹妹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彩蝶扶我起身,我要去更衣。”
她气势汹汹的走了,只留下季颜礼同柳卓华面面相觑,又乍然默契一笑。
过了半刻钟的功夫,柳卓华又挪了过来,捡起地上沾了灰的帕子,用自己的帕子仔细的包了起来。
上好的丝绸锦帕就这么包裹住一张平平无奇的绢帕,像是怕它受伤一般,一下一下的动作都又温柔又仔细。
“好生生的帕子,怎么就丢到地上了。”
柳卓华边说着边将帕子递还给了季颜礼,“颜礼妹妹拿好。”
季颜礼看着柳卓华那张芝兰玉树的脸,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利用这样美好的人,自己做的真的对吗?
须臾之间,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偏过头去,神色冷淡了些,没有接柳卓华手中的帕子。
“既然已经被人丢到了地上,便是个废弃物件儿,当不得状元公如此珍重,状元公还是扔了吧。”
柳卓华却以为季颜礼因为郑文莹的举动生了气。
“颜礼妹妹莫要生气,文莹姑娘打小千娇百宠的长大,并不是有意丢了你的帕子。”
季颜礼故意瞪着他,“那我便是故意生气了?”
柳卓华霎时间就生出了一脑门的汗,额头青筋直跳,“我哪是这个意思?”
季颜礼却不理他,一脸冷峻:“状元公还是坐回去吧,叫人瞧见了你我坐在一起该误会了。”
让柳卓华远离漩涡最好的办法就是叫柳卓华离她远点。
柳卓华:“颜礼妹妹可是怪我和文莹坐在一起?我对她无意的……”
“状元公说笑了,我哪有那个资格多管闲事,状元公还是坐回去吧!”
季颜礼拒绝的不留一分情面,很很的伤了柳卓华的心。
柳卓华沉默无语的挪了回去,仿佛一只自闭的小兽。
一直默默关注这里的江临北,满饮一大杯梨花白,又慢悠悠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自家这个表妹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怎么可能配得上柳卓华那样光风霁月的君子?
还是莫要去祸害别人了吧……
不去祸害别人那又当如何?
他却是没说的。
郑文莹换了衣衫回来,又变回了那个知书达理的闺阁千金,仿佛刚才放的那一场狠话,是一场幻觉一样。
闺秀公子轮番表演才艺,他方唱罢我登场,季颜礼权当看了个热闹,兴致勃勃的。
然后她就见这曲水流觞的杯子飘飘转转的就这么落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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