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着后方遁去,沿着最外围的屋子小心翼翼的探查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水的原因,她这一路几乎没有遇上任何人。
走到最末的房屋时,一阵阵咳嗽声传来,季颜礼莫名的停住了脚步。
屋子里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熟悉的感觉攀上她的心头。
“秦哥儿,你便别犟了,吃些药吧,你就算把自己熬死,苦的也是你自己!”
“咳咳,我,死了,才好。”
男人像是喘不上来气一般,每说几个字都要像是抽风箱一般猛抽一口气。
“哼,你又在那割我的心,行行行,你便在这自讨苦吃吧,刚才听见有人说走水了,我去瞧瞧!”
那男子话音一落,传来碗被摔在桌子上的声音,紧接着是门被‘砰’摔上声。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像是要把肺子给咳出来一般。
季颜礼轻轻的将窗户推开,屋子里只点了一个油灯,油灯也只照亮了那三分地方,除此之外整个屋子都是一片昏暗。
床上只隐隐约约躺着一个瘦弱身影。
季颜礼思忖两秒,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问问此人知不知道些什么时,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这下不用她思考了……
她直接一个闪身就进了屋子,然后直接窜到了男子面前,手上翻出匕首直接抵上了男人的脖子。
她倒是想捂住男人的嘴,但男人带着一张木质面具,她捂不到啊。
“不要说话,帮我躲过去,我就饶你一命。”
房间忽然多了一个人都没有让床上男子睁开眼,但偏偏在听到少女声音时,男人猛的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死寂平静,像是生长才干裂土地上,早就被雷劈死的枯树。
如今听到少女声音时,那颗枯树上却长出了一个绿芽。
再对上少女那双熟悉的桃花眼——
那代表生机的绿芽迅速的开出一朵小花。
却又转瞬间消失枯萎。
颜礼?
她怎么在这?
秦朗的脑子像是被人敲了一铁锤,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季颜礼的模样。
如今只看到了对方的一双眼睛,却好像又见到了她娇俏不服输又倔强的脸。
早就流不出泪的眼睛,再次湿润了……
季颜礼看到男子眼角的泪,莫名其妙的松了手,又猛的摁了回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话音一落,她翻身到了床里,藏在了被子中,匕首被她扎在男人腰上。
对方若是敢暴露她的行踪,她高低也要带一个人一起死。
尖锐的刀刃扎在秦朗腰间,他本应该害怕的,此时却是禁不住的笑了。
笑的眼泪泗流。
藏在面具里的脸,带着难以言说的欣慰。
看来离了自己,她也活的很好!
很快那阵脚步声就到了门前,紧接着是三声扣门响声。
“秦哥儿,逍遥山庄进了歹人,可有惊扰到你?”
“咳咳咳咳,”一阵惊人的咳嗽声过后,才传来男人虚弱无比的声音。
“无……”
“小的奉命行事,打扰了,进去搜!”
带头之人一把将门推开,火把的光照进屋内,一股药味传出,惹的他皱紧了眉头。
他直接走了进来。
这处巴掌大的地方,就放了一床,一桌和一椅,有没有藏人一打眼就能瞧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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