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临北大掌握紧,凌厉的视线紧盯季颜礼,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丁点撒谎的痕迹。
然而没有……
最后那五个字,就像是盖章定论一般,冷冽的就好像面前这女人从未喜欢过他。
“你如此想最好,你我到底也算有些兄妹之情,你无父无母,若是日后有了喜欢的男子,可不要忘了和我说,我好给你填妆。”
“如此倒是要谢谢表哥了。”
季颜礼转过头看向江临北,眼神幽深宛若深潭,“表兄进表妹闺房已是逾矩,江小将军还是快快离开吧。”
“你这是在撵我走?”
不然呢,请你留下接着践踏她的真心?
似乎是从季颜礼的眼神中品出这一层意思,江临北转身离去。
些许狼狈爬上他的心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那些刻薄的话语,全是情不自禁。
等江临北离开了,季颜礼才又唤寒烟进来。
“寒烟,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收拾东西吧,明日去和老夫人辞别。”
寒烟眼角还带着泪珠,她并没有听季颜礼的话去收拾东西,而是端起了那碗温热的粥,拿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喂与季颜礼吃下。
另一边,江临北去了演武场,拿起一把剑就武了起来,偏生只一招半式这把重剑就从手中脱落,砸在了地上。
原是用了右手。
他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十六岁右臂中箭险些丧命,得神医所救,自此右臂无法长时间提剑,表哥苦练三载改换成左手使剑,武功更胜从前。”
他面色越发漆黑冷沉,一脚将重剑踢起,左手迅速抓过剑柄,随即一套剑法宛若戏水游龙一般使出,配合着步法像是山间的疾风,云中的惊雷,迅猛无比。
世人只道他武艺惊人,却不知这一切背后的汗水与惊险。
但季颜礼却是知道的——
一武停,玄祁才从阴暗处走来,上前跪拜行礼道:“主子,昨日那三人已经找到踪迹,那三人是城北的地痞无赖,平日里最喜调戏良家妇女,欺压乡里,可要属下去将这三人绳之以法?”
江临北摇头,“他三人的事情有我处理,你去调查一个人。”
“秦朗,秦晋之好的秦,朗朗上口的郎,顺着表小姐这条线查。”
他脑海中浮现出季颜礼嘴硬的样子,他将那个女人折腾的下不了床,那女人都没有将秦朗的信息说出半点,想必这个男人对她一定极为重要。
他的脑海中不期然升起一个念头,在那女人心中自己和秦朗谁更重要些?
天上漆黑一片,连半点星光都瞧不见,周围一片漆黑,唯有家家户户门前的灯笼闪烁着点点微光。
正是夜黑风高杀人夜。
城北一间废旧空院子中,两瘦一胖被绑成毛毛虫一般扔到了地上,这三人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唯有泪滴不断从眼中淌出,片刻就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坑洼。
破败院子里杂草丛生,屋舍倒下一半,唯有几片薄瓦还在负隅顽抗。
周围一片漆黑,火把的光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伴随着时不时几声夜猫嚎叫,怎一个阴森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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