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能在没有老师，只有书册，之前也没有前置教育的情况下，三五年自学到基础数学这个程度，数学学界你起码能混个定理的名字。

郭柳阴三家实际上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三家的典籍有，但言传身教的老师死了，顶上来的郭照压根就没接受相关的教育，而且天资也没在军事方面，很多玩意儿拿到手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没人教就只能这样。

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郭照开始和哈弗坦谈公平契约了，没办法，哈弗坦虽说也是野狗一条，但他看看隔壁世家的操作，然后就能看懂郭柳阴家的藏书，这令人着迷的资质，郭照好想掐死哈弗坦，但现在没了哈弗坦，郭家的封地还能不能稳住都是个问题。

当然哈弗坦能变态发育到这个程度，很大一方面都在于郭照光明正大的带着哈弗坦去隔壁三王、二崔、张氏那边偷别人家的步兵操典。

因为汉家的步兵操典基本是通用的，郭照因为性别以及出身的缘故，并没有学习，而自家的长辈全部扑街，也没人教了，自己自学学的乱七八糟，只能打刚出山，还是贼匪的哈弗坦，但是，郭照不会，不代表周围的世家不会。

三王就不说了，那是家里连四平将军都有的家族，河内张氏那也是正统嫡支有合适的传承人，不求多强，起码合格，二崔同样如此。

哈弗坦问郭照这操典这段到底是什么意思，郭照也不懂，也没办法解释。

毕竟中国古代最正经，最系统，完美解答所有脑残军事训练问题的操典，得等到明朝时候戚继光忍无可忍搞出《纪效新书》。

在那之前，最好的步兵操典，也就是没给你挖坑，没啥隐语，但依旧需要一个懂军事操典的老师给你详细的进行解释的玩意儿。

郭照没学过，完全没学过，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嫡女，学的都是怎么管理家宅，所以郭柳阴三家的步兵操典放在郭照面前，郭照也是半懂不懂，尤其是哈弗坦学的越多，郭照越麻。

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怎么还有这种问题，这问题又是怎么衍生出来的？

总之回答不了，但又不能简单的表示回答不了，得想办法解决，毕竟相比于军事，郭照还是更合适管理家宅，没哈弗坦稳住局势，将周围的贼匪敲傻，郭柳阴的封地没办法安稳运营，所以问题得解决。

这也是为什么郭照在前几年喜欢给人当雇佣兵，给二崔当了一段时间，给王家当了一段，甚至还给张氏打了一段时间的杂，没别的意思，老娘我不懂，我不会找懂得人？

不能直接问，还不能跟着肯定会的人一起混了？

混完就爬别人家的营墙看别人家怎么操练，反正有些东西看书看不明白，老娘看实物总不能看不明白吧，退一万步讲，老娘看实物也看不明白，我这签订了契约的神奇宝贝哈弗坦总能看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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