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九个人,起码有一半还留在宫内,要宣召的,几乎全是汉人,满洲大臣中,只有一个文祥,因为病体虚弱,又受了这“天惊地坼”的刺激,支持不住,回家休息去了。
不用说,这是商量嗣立新君。
仓卒之间,不知如何定此大计?
亦没有私下商量的可能,拥立诚然是从古以来保富贵的绝好机会,但却苦于无人可拥。
一个个只是不断在猜测,两宫太后不知道可有看中了的人,如果有了,那是谁?
大清朝并无兄终弟及的前例,然则一定是为大行皇帝立嗣,看起来载治的两个儿子,必有一个是大贵的八字。
这时的西暖阁,已换了个样子,一片玄素,点的是胳膊般粗的白烛,光焰为门缝中钻进来的西北风,摇晃得不停。
也不知是由于严冬深宵的酷寒,还是内心激动所致?
太监和宫女们只是一个个的身子都在哆嗦,牙齿震得格格有声。
宫里面一有了动静,萌总裁不会不知道啊,马上要求以洁格格准额驸的身份入宫吊唁!
慈禧一听就火了,暗道,你一个刚刚满五岁的小娃,你是哪门子的准额驸?
不过,萌总裁现在手握重兵,说是洁格格的准额驸,也的确是,洁格格都有半个月住在总裁府,不是准额驸是什么?
“不能让他来,他是华国的皇帝,来我大清国做什么?”李鸿藻最是气不过,尤其萌总裁曾经是他的学生这事,让李鸿藻死都气不过,没有想到自己的关门弟子,居然是推倒大清国的人。
清流领袖开口了,徐桐,翁同龢,一帮顽固派们纷纷附和,恭亲王奕訢被幹倒,虽然也在其中,却不会再说话了,大清朝廷,此时已经完全在顽固派的手中。
慈禧太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好,李师傅,这话,你别在我这儿说,你去跟轩悦萌说去。”
“这,臣……臣。”李鸿藻犯难了,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来,不是他不敢去,大不了是一死,问题是,可能轩悦萌连死都不会让他死,直接将他关了,他不是有理说不清吗?
李鸿藻沉吟着不说话,慈禧太后哼了一声,“刚才你不是嗓门最高,你们一个个,在我跟前,比嗓门大,现在大行皇帝尸骨未寒,就没有一个能顶用的吗?”
慈禧太后看了看恭亲王奕訢,刚刚给人家撸光了帽子,现在再让一个仅剩下王爵的奕訢拿主意,显然不合适,李鸿章不在京城,这大清朝廷,唯一能够顶点用处的,也就只剩下奕訢了。
“都说话啊?刚才不是一个个都叫的很响?都给我说话!说不出来就哭!”慈禧太后烦躁的厉声道。
说真的,这帮迂腐之辈,还真只有慈禧太后压得住场子,要不然,大清这条破船,说不动了,还真的能随时不动,封建社会,封建朝廷,那是人治,一个管一个,国家老大不动了,国家立刻瘫痪,哪里像是萌总裁的华国,萌总裁就是出去玩几年回来,照样好好的,顶多说发展的慢一点,却绝不会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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