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抬手揉了下沈晚辞的发顶:“我今天可能会忙到很晚,妈这边就拜托你了。”
说罢,他转身,对着一旁的王大富道:“走吧。”
王助理朝着沈晚辞颔首:“好的少夫人。”
“……”
沈晚辞觉得他原本要说的并不是这句,是因为薄荆州插话,才临时改的口,不满的皱紧了眉,冲着某个手贱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可惜对方已经走了,并没有看到。
病床边,薄荣轩满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他握着江娅竹的手,满心满眼都是她,沈晚辞本来想劝他回去休息一会儿,看到这一幕,又识趣的闭嘴了:“爸,我回去给妈拿点换洗的衣服。”
薄荣轩:“好,她睡觉不喜欢穿外穿的衣服,你顺便帮她把睡衣也……”
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原本已经走了的薄荆州站在门口,扶着门,微微有些气喘,对上病房里讶异的两双眼睛,他摸了摸身上,“我手机没了,来看看是不是落在病房了。”
沈晚辞还没说话,熟悉的铃声就从薄荆州外套的口袋里传了出来,还时不时地伴随着‘嗡嗡’的震动,生生闹出了老年机的动静。
“……”
这就尴尬了。
薄荆州木着一张脸,若无其事的掏出手机,“什么事?”
王大富:“薄总,您人呢?”
他就去上了个厕所,出来薄总就不见了。
薄荆州:“有东西落在病房了,我上来取,你先去开车,在门口等我。”
挂断电话,他看着沈晚辞:“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晚辞:“……”
感情我就是你口中那个‘落在病房里的东西’。
薄荆州转身时,才发现自己双腿有些发软,下意识的扶了扶门框。
刚才在楼下时,有个抱着鲜花的人和他插肩而过,对方带着一次性的口罩,露出来的上半张脸也是毫无记忆点,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又寻常的人,却让他莫名有了心跳加速的错觉。
没有任何具体的证据来证明那人不对劲,这好是一种直觉。
但等他回头去看时,人却不见了。
人来人往的大厅,那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于是他想也没想,直接冲回了楼上,电梯坐不上,他就走楼梯,一口气从一楼爬到了16楼。
沈晚辞双手环胸,似笑非笑:“你这次是哪只脚绊了哪只脚?”
薄荆州:……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沈晚辞一直这么盯着他,也不说话,怪渗人的。
“我在想以薄妹妹现在一步三倒的身体,睡一晚上客厅,能不能受得住。”
薄荆州:“……”
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你问这个干嘛?”
顾忱晔的悲惨遭遇听得多了,以至于他现在对客厅都产生了应激情绪,问完后才想起她的称呼,神他妈薄妹妹。
沈晚辞皮笑肉不笑,就着这个六亲不认的姿势,越过他朝着电梯口走去:“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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