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亚兰便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在丁亚兰一走,霍邵庭放下手上的茶杯,目光看向走到床边的那个人:“今天见的怎么样。”
凯瑟琳:“应该没有你想听的。”
她的话多少带着几分的冷冲。
霍邵庭并不生气,但他也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便问:“他状态怎么样。”
“他真的能够活下来吗?”
凯瑟琳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冷声问着。
“你说能够让他活下来,是指他在监狱活着度过是吧。”
霍邵庭看着她那张写满云雨的脸,他问:“如实说,很难。”
“我当然知道很难,在你们眼里,一个于明的命,如杂草。”
“绮绮,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我是指今天。”
“霍邵庭今天这场悲剧,谁都没有人为我们买单,你跟许云阖一丘之貉罢了。”
霍邵庭脸色逐渐冷漠。
“之前的歉意,只不过是你们这种上位者的一点施舍罢了,实际上,又能够怎样呢?你弥补不了我们任何的东西。”
“我们?”
他抓到了一个词。
他又问:“你说的我们是指什么?”
他问:“你跟于明?”
凯瑟琳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霍邵庭却说着:“现在你称我们恐怕不合适了。”
很快他语气转圜:“不过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也不得不说一句,有些事情都是出自于他自己的选择。路要怎么走,是他个人,我给他铺的从来不是绝路。”
“是。你给他的当然不是绝路,可是他在你这边,不也是你对付许云阖的一环吗?你今天之所以会大发善心去见他一面,为的不过是让一直没有动作的于明。反咬上许云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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