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轩或许是知道一些的,但他不轻易开口说这方面的事。
尘埃未定的时候说什么,很容易让那些灰尘再度扬起来。
任广平、杜青湖想必也在做着各自团体的筹划,不到合适的时机,把盖子揭开,谁都想不到未来会是怎样,于骏也只能雾里看花。
邵童瞧着这包厢里异常奢华的装饰,那些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水晶装饰物品,喜得那张圆脸笑起来一颤颤的。
她家虽有人在商界很成功,但跟林子轩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就像是在浙东开设服装厂,手下有着5ooo工人,每年的产值能达到2o亿,他能说他很成功,但跟林子轩这种随便一个项目都有可能上百亿的人一比,他的成功也就是极有限的了。
更不提跟于骏这种翻手就让全国的数个产业的人都打抖的家伙了。
童童,你大哥不是在京里吗?没事的话,让他过来坐坐吧。林子轩举着杯香槟笑道。
我才不要呢,大哥每次来这种地方都会训我。邵童握着个水晶球,里面是纽约的帝国大厦,她很喜欢这东西,但听林子轩这话的时候,嘴都撅得老高。
童童,你把邵哥叫过来,有我哥在,他肯定不会训你。林妩微笑道。
嗯,那好吧。邵童走出门开给她大哥打电话,还恋恋不舍的将水晶球放下。
于骏抿了两口酒,在林子轩的面前,总不能跟林妩太放肆,就有些憋闷,想着心里那些换届的联想,就干脆的问道:这次换届是不是有些人要动一动?
林子轩早就猜到于骏忍不了,笑了笑说:动的人还不少,但曲敏那里是没办法了,现在听我爸的意思,岳父极有可能会调到岭东任副省长,而且一上就是常务。
吓?常务副省长?于骏吃了一惊,像于成河那样在市里快的任常务副市长,毕竟还是在地市一级,而省副级也这样大动作的话,中央那里倒是决心很大,那谁接任市长?
市长可能会是鲁逸伯,但也不确定,鲁逸伯刚调的常务,再直接上市长,可能性不大,我看最大的可能是从岭西或是外省调来一位官员。林子轩抿嘴道。
但愿不会像是曲敏那样是任、杜两家的人,要不然这云广的局面就会失控了。
别说这些了,我跟你说说四叔的事吧,林子轩坐直了说,四叔一直在国外收购艺术品,你知道的吧?
于骏点头:嗯,在巴黎时和他聊过。
八国联军一直到解放前,有大量的艺术品流失到国外,就是改革开放后,由于收入水平的问题,许多重要的艺术品也被以走私的方式运到国外,现在传闻佳士得有意炒作提高所有相关艺术品的价格,我就算是有些钱,这钱也不能拿去给强盗做赎金吧?林子轩说道。
于骏抿了抿嘴,赎金这个说法他是极为认同的,原本就是那伙强盗在国内盗走的,现在反而要以拍卖的形式将艺术品还给中国人,还一副慈善、慈悲的模样,实在令人气恼。
这是用另一种形式来掠夺原本就因为低廉的劳动力来展,极其可悲的所谓的改革开放的成果,是很不人道的一种作法。
但就是于骏都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除非所有的华人都不拍了,任它流拍好了。
其实在于骏的逻辑里,这些东西,在国外就在国外了,由它们去吧,想要拿回来,以后以更强盗的方式拿回来好了,何必要掺合着抬高这些艺术品的价格。
但可悲的是国内很多的所谓富豪都需要这些东西来彰显身份,而于骏就是穿着地摊上十块钱一件的衬衫,也不会觉得自己就比任何人差,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是的欧洲贵族。
说到底还是民族自卑感在作祟。
我想还是尽量的不要参与这种拍卖的好,于骏说道,厚重的历史不是用一两件艺术品能说明的,有那些钱,倒不如做一些实际的事,例如植树造林,改善人们的生活环境,赡养孤儿,改变一个人的人生。
林子轩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看邵童推门进来说:他就在这里二楼,马上就上来,哼,成天说让我别来会所、酒吧里玩,他倒好,哼!
……
两更第一更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