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陆惜晚目光扫视了殿内的众人,向位份高的育有皇子的几位妃嫔简单地行了礼。
这些妃嫔大多年事已高,神情平和。
但今日平和得有些过头了,脸上看不到半分喜色。
距离太后最近的那个位置是留给她的,她坐下后不久,宫人禀报,言嫔来了。
言嫔,两个月前还是言贵人的。
这么快就变成言嫔了,这晋升的速度不可谓不迅速。
外界对这位横空出世的宠妃早有猜测,说什么的都有。
陆惜晚这段时间没有入过宫,也就没有见过言嫔本人。
当看清这位传说中的新晋宠妃的真容时,陆惜晚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
谢语柔,果真是她。
要不是她,陆惜晚还会惊讶一下。
看起来谢语柔最近日子过得不错,还挺滋润的,脸色都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谢语柔此刻也在看陆惜晚,她眼神挑衅,嘴角上扬。
她先是让跟着自己的丫鬟将她带来的兰花送给太后做礼物。
“母后,这盆兰花是臣妾精心培养的,赠与母后,愿母后身体康健,岁岁平安。”谢语柔温声细语地说道。
太后脸色却没有欣喜,而是语气僵硬地回道:“言嫔有心了。”
紧接着谢语柔的目光又转到了陆惜晚的身上。
“这位就是定北王妃了吧?虽是第一次见,却觉得分外的熟悉。”
“是啊,我也瞧着言嫔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惜晚也对谢语柔露出了“和善”的笑。
后宫中人不曾见过谢语柔,而谢语柔成为后宫女人之后外面的人也基本没机会见到。
所以她的身份虽然可疑,但没有人有确凿的证据怀疑她就是死了的谢语柔。
“许是前世见过吧。”谢语柔微笑着在陆惜晚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论位份,这个位置是轮不到谢语柔来坐的。
哪怕余贵妃不在了,几位生养了皇子的妃嫔位份都在她之上。
然而她这样坐下后,满屋的人没有人出声反对。
好像一切都已习以为常。
谢语柔脸上噙着高傲的笑,挑衅地看着陆惜晚:“定北王妃为何不过来给本宫请安?”
陆惜晚轻笑一声:“我乃定北王正妃,按照大梁律法,除太后、皇后、皇贵妃、贵妃之外的其他妃嫔,应当给我请安,不过今日在场的多为生养了皇子的宫中老人,我敬着她们才主动给她们行礼,言嫔位份不高,又无生养皇子,如何要求我来给你行礼?”
谢语柔神情不屑道:“就只会拿生养孩子当做衡量女人地位的标准,还自愿沉浸其中,当真是又蠢钝又迂腐。”
“言嫔觉得生育子嗣不是衡量女子在皇宫之中的地位标准,那什么才是呢?”陆惜晚反问道。
“自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但这些事情与你说你是不会懂的。”谢语柔语气嘲讽,神情高傲。
陆惜晚嗤笑出声:“如果当真能不靠男人不靠生子就立于当世,又为何要入宫?又为何要做皇帝的女人?进了后宫又对嫌弃后宫女子的争宠方式,言嫔娘娘不觉得自己又当又立,甚是可笑吗?”
“那还不是有些人欺人太甚!”谢语柔恶狠狠地瞪着陆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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