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事情闹大了,那些暗中的潜在威胁就会浮出水面。
可谁曾想,事情完全出乎苏奕预测。
闹到现在,别说那些暗中的威胁,就是在场那些天君人物,也都很讲规矩地没有插手进来。
这实在太反常。
思来想去,苏奕只想到一种可能——
敌人在筹谋什么,或者说还没有充足的把握能拿下自己,故而才会隐忍不发!
“李道兄。”
忽地,一侧传来一道软糯柔媚的嗓音。
苏奕扭头,就看到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星眸如水,含羞似怯,柔顺乌黑的长发松散地垂落在香肩之下,显得雪白鹅颈纤细修长。
她实在太媚,宛如绝世尤物,无须精心打扮,便有天然的万种风情,一颦一笑,撩人心魄。
作为永恒人物,哪个道心不是坚硬如铁?
可面对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祸国殃民般的女人,大多数也扛不住那种魅惑。
便是苏奕,此刻面对这一张近在眼前的倾世容颜,也不由暗吸一口凉气,好一个女妖精!
但很快,苏奕心境就平静下来。
哪怕以一种清澈不沾染任何欲望的目光来看,眼前这女人依旧称得上魅惑天生,绝艳无双!
“有事?”
苏奕问。
夏媃韵捂嘴浅笑,“多谢李道兄没有跟我动手,否则,我怕是只能主动认输了。”
旋即,她遗憾般幽幽一叹,“不过,也有些可惜,世间情缘,不少都称得上相爱相杀、虐心蚀骨,恨过、怒过、怨过、才能爱得更痴心。”
“倘若我之前有机会败在李道兄手中,何尝不是一桩情意绵绵的幸事?”
她轻咬红润的唇,似是颇为不甘,“只恨董六甲那家伙不懂风情,白白坏了我和李道兄的好事!”
苏奕:“……”
另一侧,当察觉到苏奕那无语的神色,性情一向清冷如冰的炼月顿感有趣,粉润的唇角微微上扬,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李道兄别觉得唐突,也无须感觉荒诞。”
夏媃韵指尖轻轻纠缠一缕发丝,美眸流转,笑语嫣然,“我夏媃韵来自天狐一脉,一向敢爱敢恨,李道兄的风采,早已让我心动!”
苏奕沉默了。
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女人若是疯子,哪可能跻身逍遥境第九?
可若说她不疯,为何会说出这么多疯言疯语?
而此刻,夏媃韵忽地深呼吸一口气,那丰润高耸的地方都随之勾勒出一个惊人的饱满弧度,撑得衣襟都凸显起来。
不知多少一直留意着这边动静的修道者倒吸凉气,差点道心失守。
这女人,简直就是害死人不偿命的祸水!
“李道兄,我决定要追你了。”
夏媃韵认真道,“我啊,也不奢求你能喜欢我一个,但没关系,我喜欢你一个就好了嘛!”
苏奕禁不住揉了揉眉尖。
远处,永恒雷庭的修道者一脸懵逼。
一个心中爱慕夏媃韵的同门满脸的愤恨和嫉妒,恨不能拔剑出鞘,活劈了夏媃韵身边的苏奕。
金巽天君则黑着脸,气得七窍生烟。
众目睽睽之下,你夏媃韵怎么能这么不矜持、不害臊?
简直有辱门风!
斯文扫地!
可不得不说,夏媃韵这番做派和言辞,让许多人都嫉妒得发狂,变成了眼红怪。
那李牧尘何德何能!?
外界。
九天之下,一朵白云上,吕红袍刚喝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旋即,他捧腹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到最后在白云上不断打滚。
“不得不说,那天狐一脉的小丫头很有眼光!”
半晌,吕红袍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胆子也很大!”
一侧,妖君莲落一脸困惑,那九曜禁区发生了什么,竟让主上如此……幸灾乐祸?
万星碑前的莲台上,苏奕唇角抽搐,干脆闭上了眼,来了一个老僧入定,不闻不问。
一侧,夏媃韵笑眯眯道,“李道兄,你若四大皆空,为何不敢多看我一眼?”
苏奕神色平淡道,“你喜欢我?”
“对。”
“那就闭嘴。”
“嗯呢!”
夏媃韵果然闭嘴。
但,她却一手撑着香腮,美眸凝视着苏奕盘膝而坐的身影,眼神痴痴,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能一直这么看下去。
苏奕已经懒得与之计较。
人这辈子,总归会碰到一个意料不到、而又莫名其妙的女人。
苏奕不是情场雏鸟。
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
夏媃韵再美、再媚、再魅,苏奕也能做到一个心如止水、坐怀不乱。
忽地,苏奕耳畔响起一缕细若蚊蚋的声音:
“李道兄,我知道董六甲肯定是败在了你手底下,也早已猜出,你的身份很特殊。”
是一侧的夏媃韵开口了,只不过这次用的是传音。
“不过,你可得当心一些,这九曜古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杀劫重重,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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