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部覆盖在盔甲中,只露出一对淡漠、冷酷的眼瞳,毫无情绪波动。
他静静立在那,一动不动,一点气息也没有。
可看着这高大的甲胄男子,天算子眉梢间尽是无奈和忌惮。
“去,再试试。”
天算子一咬牙,拍了一下烛幽大鹏鸟的脑袋。
那贼鸟破口大骂:“打死老子都不试了!要去你去,老子可还没活够呢!”
之前,它多次出手,使出浑身解数,可每一次都被那甲胄男子一巴掌死死按在地上,一顿狂揍。
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到现在,它翅膀都快要折断,骨骼都快裂开,气息奄奄。
“你甘心就这样走吗?”
天算子指着那甲胄男子后方,那里有着一座玉石铸就的道台,道台之上,悬浮着一口才六寸长的黑色石棺。
石棺朴实无华,小如发簪,毫无点缀,可任谁都能看出,那六寸石棺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我敢肯定,不止是那六寸石棺,就连那座青玉道台也非同小可,烙印着一股奇异的混沌本源力量,若能将这两件宝物夺到手,你我以后何愁无法笑傲仙界?”
天算子飞快开口,进行诱惑,“想一想,你以后难道不想骑一条母龙玩一玩?”
烛幽大鹏鸟:“……”
不得不说,它很心动,非常心动。
可它更清楚,自己就是拼了老命,也和找死没区别。
那甲胄男子的实力太过可怕,若非神智有些浑噩,只会傻乎乎镇守在那座道台前,以甲胄男子的实力,早弄死它不知多少回了!
这贼鸟眼珠骨碌碌一转,道:“老东西,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为何却算不出该如何破局?”
天算子没好气道:“老子就问你,去不去?”
“不去!”
烛幽大鹏鸟不假思索。
啪!
天算子一巴掌狠狠打在这贼鸟脑袋上,骂道:“真他娘是个废物,早知道,就该把你大卸八块烤熟吃掉!”
“你不去,老子去!”
说着,他撸起袖子,猛地一咬牙,大步前冲,一拳朝那甲胄男子砸去。
自始至终,那甲胄男子宛如泥塑雕像般一动不动。
可当天算子这一拳打来,他那淡漠冷酷的眸子中骤然浮现一抹嗜血般的光泽,一掌拍出。
砰!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天算子整个人被轰飞出去,跌落在大殿之外的台阶上。
他浑身抽搐,鼻青脸肿,狼狈凄惨。
原来,那一巴掌直接抡在了他脸上,鼻梁都被打断,鲜血直流。
烛幽大鹏鸟不厚道地吭哧吭哧笑起来,幸灾乐祸。
“艹,把我逼急了,非……”
天算子破口大骂,刚说着,一道淡然的笑声响起:“果然是你这老混蛋。”
天算子浑身一僵,猛地扭头,就看到一个身着道袍,头盘道髻的男子走来。
他怔了怔,惊喜道:“哎呦喂,这不是我异父异母的好兄弟吗,你居然也来了!”
他噌地从地上爬起身体,就要上前给苏奕一个大大的熊抱,结果被苏奕嫌弃地一把推开。
那烛幽大鹏鸟愕然,道:“老东西,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好兄弟?”
天算子满脸红光,笑呵呵道:“有眼无珠的蠢东西,没看出来这是你苏爷吗?”
烛幽大鹏鸟瞪大眼睛,猛地想起来对方是谁了,那个名叫苏奕的年轻人!
它啧啧赞叹道:“乖乖,这等易容术可了不得啊,竟瞒过了本座的‘烛幽之瞳’!当然,那是因为本座没用动用这等神通,否则,注定是瞒不住本座的。”
苏奕没有理会这些,负手于背,径自走进大殿,一眼就看到了那身负甲胄的高大男子,以及后方的那座道台和六寸石棺。
“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苏奕目光望着那甲胄男子,心中一凛。
这家伙身上的气息,极为古怪晦涩,充斥着一股嗜血般的危险波动。
天算子迈步走上前,道:“那家伙应该是一具从太荒时期活下来的灵魂战偶,极端可怕,哪怕他的本源力量已快要耗尽,可依旧拥有轻松镇杀妙境仙王的实力!”
说着,他一指烛幽大鹏鸟,“这贼鸟虽然不堪了一些,可好歹也是老秃子亲自调教出来的仙王,足可弄死妙境后期的仙王,可这贼鸟刚才却被那灵魂战偶一巴掌就镇压在地,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烛幽大鹏鸟顿时不满,“休要拿我举例,你不是也一样?”
苏奕不禁动容。
一具从太荒时期活下来的灵魂战偶,竟还能轻松碾压烛幽大鹏鸟!
这的确很不可思议。
让人无法想象,这灵魂战偶最巅峰的时候,又该拥有着何等可怕的实力。
所谓灵魂战偶,就是傀儡的一种。
不过,灵魂战偶和寻常傀儡不同,拥有神魂,除了躯体是由宝物炼制之外,和活人没有区别。
一些精妙的灵魂战偶,甚至可以通过不断淬炼灵魂和躯体的力量,实现一次次蜕变!
而眼前这具灵魂战偶则更为特殊,原因很简单,他是从太荒时期活下来的!
想一想,那堪称太境仙宝的金色兽皮,在无尽岁月的侵蚀之下,本源力量都已快要消耗殆尽。
可这具灵魂战偶在这无尽岁月的消失中,却奇迹般活了下来,并且可以轻松碾压烛幽大鹏鸟!
这……任谁能不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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