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此人继续道:“而如今,观主带着孟师叔前往太乙道门,此行……怕是不会太顺利了。”
这番话,虽然说的很委婉。
可众人都久经风浪,怎会听不明白其中意思?
“的确,太乙道门是名副其实的星空巨头,观主的转世之身再强大,毕竟是一个人,怕是很难撼动太乙道门。”
有人轻语。
“够了!”
猛地,掌门温知新厉声开口,打断这样的议论,“镜阙老祖已经付出性命为代价,这样的教训还不够?尔等又有什么资格妄议观主大人?”
他脸色铁青,明显震怒。
众人噤若寒蝉。
温知新冷哼一声,转身来到行风身前。
而他的神色,已带上一抹愧意,轻叹道:“行风师弟,之前是我等做错了事情,也让你受委屈了。自今以后,你只需安心在宗门修行,我以掌门身份保证,断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行风一呆,他可没想到,掌门态度会变化如此之快。
“我不委屈,我只替孟师叔感到委屈。”
行风语气生硬。
温知新一声苦笑,神色黯然道,“不管如何,以后……我会好好弥补的……”
他心中何尝不后悔?
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可是观主!
若早知道孟师叔如今在观主身边效命,他刚才断不会展露出那等恶劣的态度。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为今之计,只能以后去弥补。
“就是不知道,如今的观主大人,究竟是否能够去和太乙道门掰手腕……”
温知新暗道。
他有预感。
若观主归来的消息传出去,这星空各界,必将掀起不可预测的滔天波澜!
……
一座繁华的城池中。
苏奕坐在一座酒楼的二层临窗位置,正在享用当地的特色美味。
孟长云也坐在一侧,却愁眉不展,食不知味。
至于薛长衣,耸拉着脑袋,立在不远处角落,敛眉低目,心神不宁。
犹豫半响,孟长云低声道:“公子,若直接前往太乙道门,终究有些冒失,依小老看,不如先摸清楚状况,再择机而动为好。”
之前,苏奕已主动提出,要带他前往太乙道门,去解救被挟持为人质的月鸿老祖和白河。
孟长云虽感激,可内心却颇为忧虑,不愿让苏奕为其冒险。
毕竟,那是太乙道门!
搁在星空深处,都是顶尖层次的巨头势力!
“别担心,偌大太乙道门,可堪入眼之辈,也只寥寥数人而已。而真正值得重视的,只有那老牛鼻子邓左一人罢了。”
苏奕用筷子夹起一片雪白晶莹的鱼肉品尝起来。
不得不说,这种用秘法烤炙的青斑灵鲤,滋味的确很独到。
想了想,苏奕又说道:“更何况,我此次前往,可并非只为了帮你救人,顺便也要跟太乙道门算一笔账。”
话语随意,却听得立在角落处的薛长衣一阵心惊肉跳。
他内心呐喊,果然,观主大人此来不善!
“公子,可如此一来,您的身份可就彻底暴露了。”
孟长云提醒道。
苏奕放下筷子,拎出酒壶畅饮了一番,轻声道:“也该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
他目光看向窗外,街巷上车水马龙,繁华如水。
那滚滚红尘气息,让苏奕泛起恍如隔世的感觉。
自离开玄黄星界至今,这一路上要么是在星空中赶路,要么是在纷攘的风波中解决恩怨。
他已很久不曾在红尘中散心和闲逛。
“更何况,身份被识破,不见得是坏事,起码可以稳坐钓鱼台,引蛇出洞,看一看这星空深处,究竟会有多少大敌跳出来。”
苏奕笑了笑,把玩着酒杯,道,“所谓修行问道,若无波澜,何以历练,若无纷争,何以磨剑?”
“我最期待的,是饮不完的杯中酒,斩不完的敌人头。否则,修行路上,不免太寂寞和无趣。”
孟长云不禁叹服。
该有何等胆魄和胸襟,才能如观主大人这般,笑谈天下风云?
换做其他人要对抗太乙道门,怕是非殚精竭虑做足完全准备,或许才敢进行一步步采取行动。
可观主大人根本不屑这般做!
而此时,苏奕忽地朝薛长衣招了招手,“你过来。”
薛长衣浑身一颤。
他猛地深呼吸一口气,这才鼓足勇气似的,低着头来到近前,道:“观主大人有何吩咐?”
声音都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颤抖。
苏奕起身,抬手帮薛长衣整了整衣冠,随口道:“回去告诉邓左那老牛鼻子,放了那两个人质,我给你们太乙道门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否则,别怪我堵在你们山门外,见一个,杀一个。”
薛长衣难以置信道:“大人不杀我?”
苏奕心不在焉道:“你死了,谁来帮我跑腿?三天后,我会在你们山门外等着,快去吧。”
说着,苏奕重新坐回椅子,拎起筷子自顾自享用起来。
仪态悠闲,似乎刚才所叮咛的,只是一桩不必在意的微末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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