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脚就要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一直静坐的宫嘉希却突然出现在窗子旁,对着老孙说道:
“老同志,这样你看一直关着我俩也不是个事,天又冷肚子又饿的,这么着,你替我打个电话,这样你们是要保释还是罚款的也好让家里人有个数不是!”
宫嘉希的这一番话算是点到了老孙的痒处,于是他问道:“好吧,看你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替你打这个电话,说吧。”
宫嘉希心里一乐,嘴上报出一个名字和电话号来,可是令他不成想的是这话刚出口就惹了老孙满肚子的不乐意。
“啥?就凭你还想给我们分局长打电话呐!你以为你是谁啊?他奶奶的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却调理我,你就活该被关着!”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任凭他俩好话说尽也无济于事。
宫嘉希确实没有想到这回事情竟然落得个这样的结果,本以为自己报出的名字对方会吓得立马放人,可是这非但没有达到目的反倒惹了一肚皮的闲气,于是就连宫嘉希这回都不禁开始郁闷起来。
可是也许是天意弄人,就在这二人心灰意冷的时候,却不料一个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老孙,禁闭间里关的有人?”
“报告所长,有人!”
“嘿嘿,新鲜了!咱这所有一阵子没关人了!是啥人?”
“报告所长,两个男人,打架斗殴关进来的!”
“新鲜!”被称为所长的那个男人笑着嘀咕了一声,显然对这种在村子里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感到好笑,可是就在他的脚步还未响两声的时候,却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语气变得郑重的对老孙说道:
“你打开让我看看这俩人是什么人!”
这村子不大,派出所自然庙也就更小,满打满算加所长四个人,而且一个还是常年不来上班的那种,所以在这种极其宽松的氛围下就是头顶警徽也难免懈怠,更何况村子里有啥事都是内部消化,所以这一来二去的派出所也就成了摆设。
可是此时所长严肃的口吻却让老孙吓了一跳,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所长这样的他当然立即执行命令,可是当所长一脚迈进禁闭室的时候,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更让老孙感到心惊胆战的了。
所长拿着手电仔细瞧了瞧周亚夫,摇摇头表示面生,可是当他仔细端祥到宫嘉希的时候,却不料突然惊讶起来。
“宫大秘?!”
这一声可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周亚夫感到庆幸的是终于有人认出宫嘉希的身份了,而让宫嘉希感到好奇的是这一声‘宫大秘’却是好几年前的老黄历了。
“你是?”宫嘉希下意识的用手遮着手电光,眯着眼睛疑问道。
不过宫嘉希的问话对方却没有回答,而那位所长则是急着一边搀扶宫嘉希一边语气急促的吩咐:“老孙,赶快扶这两位客人去办公室坐,别忘了倒点热水,哦还有再弄点吃的,赶快赶快!”
老孙一大把年纪可不是白活的,连所长都表现成这样,他自然也就猜到了这俩人的来头肯定小不了,所以当他把所长吩咐的一切都安排完毕,并战战兢兢的跟所长站在宫嘉希面前的时候,这俩人还在哆哆嗦嗦的捧着茶杯喝热水呢!
“宫???宫大秘!您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弄的跟微服私访似的,这???”看的出来所长很局促。
宫嘉希啜了一口热水,抬着眼皮问道:“你认识我?”
“认识,三年前市委领导接见优秀干警的时候,我刚好瞧见您在领导身旁,所以有印象!”说到这里,所长腼腆的笑了一下。
宫嘉希“哦”了一声之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记性挺好,不过称呼应该换了。”
所长不禁一愣,问道:“那???”
“这可是市委办公室的宫副秘书长!你们不接待也就罢了,还把我俩???呃??还把他关到禁闭室?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吧!”
宫嘉希没有开口接所长的话头,并不代表周亚夫不能接,而事实上这种状况确实也只有周亚夫能接上话,可是这接是接了,但并不代表周亚夫这犊子好说话!而相反的周亚夫此时表现的狐假虎威的做派虽然没有赖苍黄来的纯熟,但已然也是能唬得所长一愣一愣的。
能当上所长的都是过来人,他自然明白从秘书到秘书长这一道关卡的距离有多远,虽然这里面还有个副字,但是却已经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了,若是有朝一日把副字去掉,那可就是摇身一变成了市常委!
所以说周亚夫这一嗓子吼的是啥所长可能记不得,但是他却明白了这回真是踢到了铁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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