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a6开的很快,拖着屁股后头一片的尘土飞扬唰的一下停在了这二人的身旁,全然不似一个女驾驶该有的细腻和风采,倒是颇有几分军队里猛虎硬爬山的风格。
“你来啦!”军装男人对着从车里下来的那个风姿卓绝的女人笑颜如花。
那女人闻言粲然一笑,在男人眼中颇有点映衬出天地黯然失色的味道,也正是因为此举,同时更把她身后那个看着就感觉猥琐的大叔显得更加的不堪!
女人是白潇湘,大叔是赖苍黄!
两辆车,四个人同时来接宋端午这犊子,虽然没有给陈狗娃壮脸面那次声势大,但是这也比那些刚放出来没人接的苦逼们要强。
所以当半空中的太阳就要爬上正中央的时候,就连一向耐性不错的白潇湘,都忍不住频频的看她手腕上的那款江诗丹顿,自然就更别提一直在白潇湘身后那个急的团团转如缩腰虾米状的赖苍黄了。
“仙子,三猫他啥时候能出来啊?”按耐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的赖苍黄偷偷扯了扯白潇湘的大衣角,小声的嘀咕道,看得出来这货虽然在某些时刻表现的足够淫dang且风骚,但是在不熟悉的外人面前,他还是保留着几分陌生感的。
“我哪知道?!”白潇湘扯过了衣角回了一句,可是此时的军装男子却将询问的目光投射了过来,很显然能亲昵的称呼宋端午为‘三猫’的都不是一般人,可是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一号。
“他是小三猫的狗头军师,外加狗腿子马前卒,还不时充当没有上炕的老妈子!”白潇湘显然接受到了询问的信息,所以当她微笑着对那军装男子介绍时,还不妨偷眼瞪了赖苍黄一眼。
其实这一眼本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老赖是谁?那可是最擅长打蛇随棍上的人物!
“您好,您好!小姓赖,赖苍黄!赖是癞蛤蟆的癞去掉病字旁,苍是苍蝇的苍,黄是黄狗的黄???”
不得不说老赖的自我介绍很有特色,也有几分滑稽,至少很少有人把自己比喻成那样。可是老赖的话语里虽然有点自我调侃的味道,但是却极少有人能从中听出悲凉的滋味。
极少,少到老赖此生仅见到两个人能听得出来。而这两个人,一个被关在这间看守所里,一个在沧州的某间民房里常年卧床!
可是当老赖那双狡黠的鼠眼盯着军装男子的双眼时,并没有现里面有那种世俗的鄙夷眼光,反而看到的是一种别样的笃定和坚强时,这才真正的笑逐颜开起来。指甲里满是污垢的双手在昂贵的阿玛尼衣襟上一阵猛搓,然后一把握住军装男子的手,也不管人家嫌不嫌他脏。
与这边的热络相对比的是,当宫嘉希看到他梦中的女神白潇湘走向他的时候,非但没有像刚才那般活跃,反倒局促紧张起来,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画面,至于说这是不是宫嘉希伪装出来的假象,就不得而知了。
“小宫,你不是说三猫今天出来的么?要是你敢拿这个开玩笑,你知道后果的!”白潇湘眼波流转的问道,只是这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有点笑里藏刀的味道。
“现在才想起我,早干嘛了!”宫嘉希在内心的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是这腹诽归腹诽,这嘴上却是唯唯诺诺:
“不敢,不敢!我也只是听别人说是今天出来,至于说是几点,这个还真不知道,不过据说一般都是上午???”
宫嘉希言辞闪烁的解释不禁让白潇湘不悦起来,可是当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的时候,那个在外人眼中是那么高不可攀那么不可一世的宫大少,却不知怎地变得乖巧如小奶猫!
白潇湘到底还是放过了他,她的内心虽然了解这个外人眼中孤傲如此的宫大少,为何一见自己便会变成如此,但是她殊不知宫嘉希的内心里,是多么的希望那声‘小宫’里的‘小’字,在若干时间段后,变成‘老’字。
可是这里面有个前提,那就是由‘宫’至‘公’的转变。
白潇湘不是没有暗恋者,只是像宫嘉希这样身家的大纨绔,却暗恋了十年且只恋这一个人的,当真少见。
对于这个问题白潇湘很明智的选择了回避,而宫嘉希也十分识趣的只字不提,两个人的关系就如同普通熟识一般,遇到了寥寥数言,遇不到了也不联系。
日头已经正高悬了,阳光照在身上,让寒风萧瑟中的四人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那扇隔绝了这里与社会的厚重铁门突然被一阵细琐声叫醒,在众人期待和紧张的注视中,从小门里走出三个人影。
一垂老,一精悍,一年轻。
于是这边的闲置了许久的四人终于有了一丝骚动,里面犹属赖大狗腿的情绪最为激动,可是当对面三人中那个最文气最年轻但眼神里也是最阴霾的家伙走到他们面前时,除了给老赖一个温暖如和煦的眼神鼓励外,剩下的就是对着军装男子喊的那声令老赖和鲸弘俱都感到石破天惊的:
“哥!”
这才是一奶同胞的亲哥!
宋寒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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