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幸运,是因为他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了能让自己甘愿去死的女人,单论这一点就已然比无数还在温饱线徘徊的光棍汉幸运的多了;但他同时也是可怜的,若是单相思也就算了,起码还能保存印象中的美好和自己幻想出来的呢喃,但是现实的无情不仅让白潇湘对他严词拒绝,并明确的告诫了他两个人之间的交集点永远无限小于零后,司马青云就已经从幸运人变为了可怜鬼。
所以说当白潇湘引导宋端午去另一间屋子的时候,司马青云就很不争气的表现出垂涎若渴的态度,一点都不加掩饰,自然的甚至让宋端午和周亚夫都无法一时适从,但是这一切白潇湘却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一样,只见她拉开了那道门后,一束束的强烈但不刺激、柔和中又带着些许静谧的灯光在夕阳余晖的伴随下,正好照耀在宋端午的身上。
“请进吧,你白姨在里面等你呢。”白潇湘边说边打理着自己那十个弄的跟抽象画似的指甲,边对宋端午说道,只是话虽简洁,但是却透着心虚,因为自始至终白潇湘都不曾敢于直视宋端午的双眸,要知道以前她可是最喜欢做那种盯着别人眼睛看,最后把别人看的毛的行径了。
但现在的白潇湘一反常态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心里有愧,这点宋端午看的很清楚,当然心里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宋端午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这种缄默并不表示他没有什么好说的,相反白潇湘却全然懂得他这点头之下的意思,不光是在对她的答复,同时更是在传递着一种信息。
有的时候话语的表现能力真的有限,往往只需要一个动作下的心领神会就已然过苍白的描述太多了。
白潇湘在宋端午站在门口的那一霎那就毅然决然的转身回到了电脑跟前,流畅的点活了她的那头小母牛继续着她的游戏,只不过这次却没有了全神贯注,因为宋端午瞧见了小母牛已然跑到了悬崖的尽头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所以宋端午在思考着这是不是给自己暗示未果的同时,也在思索着白潇湘是不是心不在焉。
事实证明宋端午后面的想法时正确的,因为他即将踏入的那间屋子可是白潇湘从来都不踏足的,这倒不是说明那间屋子里有什么古怪或者污秽,而是白潇湘由衷的对权力角逐和衡权利弊不甚感兴趣,而那间屋子,则正是白家甚至是白娘娘的集团的心脏所在。
其实早在宋端午瞄到那扇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知道了这间屋子的重要性了,别的不说,就单单说那占了一整面墙的全透式大落地窗,就已然说明了一切,因为那正对着大海的窗子,虽然没有古时画风里的千帆竟过的壮丽场景,但是此时夕阳将浩渺无际的大海映衬成火红的一片,就足以将宋端午震撼当场了。
大山里跑出来的犊子当然没有见过大海,而宋端午作为幸运的犊子则在第一次见到大海时就体会到了‘火烧海平面’的景色,不得不说这种大自然的震撼力,是一切人力所不及的。
本来宋端午在门没开的那一刻还是有点忐忑的,但是自打见了这景色之后,原本心中的不安却随之一扫而空,因为这一刻宋端午懂了,他的未来就像这广袤的海平面一样瑰丽却辽阔,而现在迈的这一步,也只不过是里海岸线更近一些的途径罢了,所以要到达,就必须要经历过这几步路的考验和坎坷,这是必然的同时也是必须的。
宋端午整理了下情绪,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坦然面对的微笑,抬脚就走近了那扇门里,脚下踩的大红色纯羊驼毛地毯使得他好似踩在云雾里,但是宋端午却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当真美妙。
所以就在这一刻宋端午知道了自己要拼搏的方向,他转过身来静静的拿眼睛逐一的扫过众人,司马青云的不忿、白潇湘的佯装不见、周亚夫的郑重期待都落入了他的眼帘,但宋端午最后却还是将目光落到了周亚夫的身上。
“亚夫,从现在开始,这间屋子里要谈要紧事,所以你要保证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记住,是任何人!”宋端午微笑着但语气坚定的对他说道,而后者在‘保证完成任务’的颔服从后,则十分自觉的巍然站在门前,若是再拿把桃木剑和开山斧,就是一活脱脱的神荼或者郁垒了。
话音落定的宋端午便转身毅然决然的关上了门,‘砰’的一声,关掉的不仅仅是门,仿佛还有着他过去的往事和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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