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斗。”也许是连司马青云都觉得自己的面子要是再这么折下去的话,自己都无法忍受,便干脆利落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一脸的阴云密布但内心已然电闪雷鸣,可见他脑海里是多么的想将眼前那个害自己丢脸的犊子一道闪电给劈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被扶到一旁的姚汉桩却悠悠的醒转了,当这个可怜的娃儿彻底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自己的伤势而是站了起来就要向司马青云请罪?!这货简直就是‘忠君爱国’之典范啊!
按理说见到姚汉桩如此表现的李鲸弘本应该翘着二郎腿作壁上观,可是最终他还是跳了起来将姚汉桩又重新按回到了座位上,刚才还玩命的对头此刻竟然惺惺相惜?!虽然这事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确确实实的生了。
“你兄弟醒了,不过去看看?”宋端午一见如此,便朝着姚汉桩那边一歪头说道。
“不用,死不了。”司马青云回答的倒很是绝决,然而却引来了两声叹息,一声源自宋端午,而另一声源自哪里就不必挑明了。
宋端午没有再言语,先是点点头,算作对司马青云话语的回应,后来又摇摇头,权当作对姚汉桩的惋惜。对敌人从不怜悯的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心境,按理说当他看到这种君臣离心的场景应该欢欣鼓舞才是,可是最终当他意识到一颗忠心却未投明主时的那种黯淡遭遇的时候,终究免不了一声叹息。
宋端午率先转身来到了刚才李鲸弘和姚汉桩交手的空地处摆好了姿势站定,也不知是从哪里变出来块石头,在码的溜平的大理石地面上硬生生的划出了两个鞋印!这不是他自己的家当然划的不心疼,而展鹏程作为租客也毫不吝惜这一划之下的损失,但是当他见到此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生忌惮,若是这划痕要是让胖房东瞧见了,他可就又有一顿无妄的麻烦了。
终于刻好了鞋印的宋端午直起身子来轻描淡写的看了眼司马青云,意思不言而喻。而司马青云也果不其然的来到了宋端午的对面站定,量好了距离后接过宋端午抛过来的石头也划下了自己的定位,同宋端午的一样清晰且明显。
“司马兄,你先?!”
当宋端午看到司马青云终于搞定了一切后,本想挤出个赖大狗腿式的谄媚笑容来恶心恶心他,可是谁知刚心生此念却又提不起来半点的兴致,这也难怪,毕竟从一进门就开始冷笑阴笑连连的他,在见识到做主子的无情和做属下的悲惨之后,若是再能笑的出来的话,那么则真是绝情到极致了。
“不必过谦,还是你先!”司马青云拍打了两下手后,还故作姿态的从兜里掏出个手绢来像模像样的擦了两下这才悠哉的开口说道。表情好似势在必得一样。
可是宋端午从他掏兜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注意不到他的话了,因为无论从那动作还是手绢的花色上来讲,都差点没把宋端午给恶心死!他有的时候是承认自己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恶趣味,可是跟十足‘九千岁’的动作相比,宋端午他还是显得道行尚浅了。可是若他知道仅仅那块六寸见方的苏绣手绢的价格的话,保不齐就会在感到恶寒的同时,另外生出点愤青的心理!当然,这是题外话。
一个是为了场景需要装出来的恶心做派,而另一个则是自骨子里的天然‘才情’,这两者的杀伤力一比较,只要是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
“呵呵,这里司马兄坐主位,端午不敢喧宾夺主,还是你请!”宋端午连忙抚平一身的鸡皮疙瘩,讪笑道。
“不必,你远来是客,客随主便!请君先手!”司马青云将手绢往后一扔,言之凿凿的拱手说道,可是谁知这话音刚落,就在这一瞬之间,‘砰’的一声脆响就已然在众人的耳中炸将开来。
“恭敬不如从命!”
宋端午手中还拎着半截的五粮液瓶子说道,听语气显得很是轻松,就像刚刚泄完郁结的那种惬意,而脸上却也不知何时挂上了刚进门时的和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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