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时候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善人的长久善举大多换不来众人的赞美,可如果长久为恶的坏人一旦哪怕只有一个善举,则会赢得众人齐声的恭贺。深藏在劣根里的奴性和强大的适应性常使得人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显得有点莫不着头脑,或者可以说是受宠若惊。
于依娆也是如此。本来还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的她当见到强硬惯了的宋执钺非但没火反倒软语安慰自己后,于是也就此打住罢了,抛开她与宋执钺的私情不说,就单单那番稍带点不满的言语如果换了另外一个只是下属身份的人说的话,只要宋执钺咳嗽一声,那么肯定就会被门外站着的两个彪形大汉给大卸八块生吞活剥了,她于依娆不是傻子,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另外眼前这人毕竟不是什么有求必应的活菩萨,而是动辄就要人老命的在世阎罗,今天他这样破天荒的和颜悦色已经实属难得,所以于依娆也就乐得借坡下驴,毕竟宋执钺这表现可不常见。
于依娆看着闭目凝思的宋执钺,脸上的潮红不由得渐渐退去,她重新戴好了眼镜后则立马回复了职场精英女性该有的端庄和风采,这当真是不可思议的能力,正如那些斯文败类穿上衣服是教授脱下衣服是禽兽一样,这种在外能‘文’在内能‘武’的技巧正是于依娆的特色,而这种特色其实就是许多男人追求的目标和信仰。
出得厅堂、入得卧房!
“有心事啊?”于依娆说道,只是言语已经不复刚才的寒意而表情也变得不愠不火,可见刚才的冰与火已经开始交融成了水一样的温吞。
“嗯!”宋执钺应了一声,对这个女人没有丝毫隐瞒道:“海南的银环蛇周瘸子最近有点不太老实,总是想把触手伸到我这里,我知道他背后有人,想趁着国家西部崛起的机会分一杯羹,可是我又不能跟他正面开战,否则四川的那帮子浑水袍哥要是再趁火打劫的话那可真就是前惧狼后迎虎了,而且上海那边也是铁板一块,白素贞在背地里搞小动作,跟司马流水勾结扫完了我布置在江南的据点不说还切断了我与沿海的贸易线???哎,还真有那么点四面楚歌的意思。”
“你啊,什么事都是自己扛!怎么不叫人去做?”于依娆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说道。
“这个时候不能妄动。”宋执钺接过了水杯,不过却没有喝,而是放在手边,道:“‘十八罗汉’我给撒出去了,为的就是掌握那些人的动向和情报;‘四大金刚’一个在东北,另外三个分别在甘、宁、青镇地头,也是动不得;左右‘肋侍’除了你另外一个在栖凤村,这满打满算下来就剩门外的那两个‘哼哈二将’了,要是再把他们撒出去,那我宋执钺可真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于依娆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吟了半响,突然说道:“要不,我来帮你安抚好四川那块!”
“你去?”宋执钺疑问道。
“放心吧!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我会做的漂漂亮亮的!”于依娆将额前一缕散掉的丝拢到耳后,很有点深意的笑道:“再说,我也许久没有出去活动下手脚了???”
说完站了起来,走到宋执钺的身边将套裙慢慢提了上来,直到露出大腿根这才停住!那截雪白浑圆的大腿本该是引得男人无限的遐想,可是在那栩栩如生的青色蝎子纹身上绑着的那柄锋利异常的匕,仿佛将男人的欲念割舍殆尽。
“如果用上了这个!应该足够了吧!”于依娆风情万种的笑道,只是这种笑容看起来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宋执钺也笑了,只不过笑的依旧温文尔雅,他亲手将于依娆撩起的裙角慢慢放下后,第三次靠在屏风上的闭上了眼睛,但是这次是真的令他稍微感到轻松起来,可当宋执钺睁开眼看向于依娆的时候,原本含情脉脉的眼神却早已变得凌厉的起来,他没有说什么鼓励的话,只是轻柔但极其肯定的说了一句话!
“天下十分妖冶,你独占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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