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事人一个的李鲸弘却要装成体力不支的样子蹒跚着走到自己的角待,他看着斜对面气喘吁吁的对手,一脸的麻木。
“鲸弘,就这么装下去,别露出破绽,最好再多挨几下重的???”窜上来的助理伏在他耳边,趁众人不备,把一个小袋子塞到了李鲸弘的嘴里,然后小声说道:“第八回合你注意下时间,快到了的时候记得把它咬破,装成被ko倒地的样子,记住没?好了,好了,馆主说装的真的话再给你多加五十块钱???”
回合又开始了。
李鲸弘这个出色的‘演员’竭尽全力的完成着他的‘表演’,终于在即将回合结束的时候,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被对手一记重拳撂倒在地,他品味着嘴里的酸甜,心想道终于可以‘谢幕’了。
他在对手的嘲讽的目光中和看客的辱骂声中逃离了现场。
“还真是一群傻B。”李鲸弘在进休息室的那一霎那,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他坐在简陋的休息室中,独自一人感受着身为失败者的‘喜悦’,默默的抽完半根烟后将剩下的半根踩灭,重新装回烟盒里,像盒珍宝一样藏在口袋最深处。这盒三块钱的大前门是他这个月的‘口粮’,他得省着点抽。每天半根,不到烧烟屁不扔,这是准则。他不得不精打细算,现实的困境让他这个曾经的铁血硬汉也为之折腰,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任何一个不必要的开销,都是不可原谅的。
“哼,这数儿还真吉利!”李鲸弘擦掉嘴角残留的番茄酱,穿好自己那身蓝色粗布工装,小心翼翼的揣好助理扔给他的二百五十元钱,等到了时间后,就从后门走了出去。
李鲸弘骑着自行车在回家的路上,慢慢悠悠,晃晃荡荡。他不能过早的回去,对于家里人来说他的身份是一名工地的泥瓦工,此时下班的时间还没到。
虽然他这一身装扮看起来十分的寒碜,可仍旧引得路人无数回眸,原因却是因为他的相貌。
不得不说他生得十分的抢眼。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唇似涂朱,眼波流转。假如他能换一身稍微体面点的衣服,那就更能倾倒众生,是真正的妖孽所在了。
李鲸弘算准了时间回到家门前,迟疑了片刻之后决定不用钥匙而改用敲的:“姐,我回来了。”
“鲸弘回来啦!”李鲸源闻声打开了问,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盒爽身粉,问道:“你买这个干啥?”
“路上看到了,挺便宜的,就买了盒,姐夫擦了这个褥疮就不会经常犯了。”李鲸弘换过了拖鞋,又从兜里掏出了二百三十九块钱,一股脑的都塞给了李鲸源:“姐,这是今天工地给我结的工钱,你收好了,给姐夫买点药和补品之类的。”
李鲸源攥着手里的钱,望着他这个一手带大的弟弟泪水涟涟,自从丈夫瘫痪在床后,这个弟弟就把挣钱的重任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每日早出晚归,回家的时候不是一身的土就是一身的伤,看得她这个做姐姐的都直心酸。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丈夫需要有人照料,那自己就得守在家里,只剩得李鲸弘在外面拼了命的挣钱。李鲸源一想到上次弟弟吃肉还是四年前的时候,心里就绞痛无比,看着别人家的大小伙子都牵着恋人手花前月下的,而自己这个玉树临风的弟弟却因为自己丈夫的拖累下一直孤枕高悬,她这个做姐姐的就时不时的涌起一阵亏欠感。
敲门声再次毫无征兆的响起。
李鲸源不禁十分惊讶,自从家门蒙难后,别说朋友邻里,就是亲戚都不再与自己家来往了,可此时又是谁在门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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