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清节是南域王朝传统的重大春祭节日,节期在仲春与暮春之交。
这一日,民众们会到祖先的墓地,献上鲜花,扫墓祭祀,他们缅怀祖先,寄托哀思。
……
在南域王朝南边,有一片丘陵地带,那里地质构造十分复杂,以断裂为主,其构造特点为断块掀斜抬升。这片丘陵地带山势起伏,连绵不断。一座座山峰如同巨龙蜿蜒,有的高耸入云,直插天际;有的则平缓绵延,仿佛大地的脊梁。山间沟壑纵横,林木葱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在这片丘陵地带的某密林深处,一座许久无人居住的茅草小屋静静伫立。小屋以简陋的竹竿和茅草搭建而成,历经风雨的洗礼,显得沧桑而古朴。屋顶上的茅草已经有些泛黄,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流转。小屋屋顶、窗户都已出现缺口,已起不到遮风挡雨的作用。
小屋的四周,杂草丛生,一看就能知晓许久未曾有人打扫过。然而,尽管时光荏苒,小屋依然保持着一种静谧而神秘的气息。
这座小屋曾经是一个怀孕妇人的隐居之所。她在这里度过了那段宁静而安详的时光,等待着新生命的到来。如今,虽然妇人已经离去,但她的气息似乎还弥漫在小屋的每一个角落。每当微风拂过,仿佛还能听到她轻柔的歌声和欢快的笑声。这座小屋,见证了妇人那段美好的隐居生活,也承载着她对新生命的无限期待和祝福。
这一日,天空飘洒着淡淡的细雨,仿佛在为那些已经离去的亲人默默垂泪。
“沙沙”、“嗖嗖”、“簌簌”、“吼吼……呜……”
一阵人穿行杂草丛的声音自小屋东南方向传来,稀稀疏疏当中尚伴随着一声似兽吼一般的叫声,声音中似是有些稚嫩,只是那稚嫩的兽吼声中充满着欢愉……
下一刻,只见杂草丛中窜出一头白色的小兽,小兽身形不大——大概与成年人的手臂一般,只见身形如虎豹,首尾似龙状,其浑身雪白似雪,在这翠绿的杂草丛中显得很是突兀。
这只小兽正飘在空中,四只小爪在空中如履平地般踏空奔跑着,只见其在空中边跑边张嘴朝前吐气,每吐一口气其前方如人一般高的杂草丛就会顺势倒下,并贴在地上——只一会,小屋正前、东、西几个方向的杂草丛就已消失不见。
不过有意思的是——小兽奔跑所过之处,其四蹄之下都有一团白云般的气体留下,那气体幻化成了地上那些杂草,只是那些幻化而成的杂草却是从小兽身后一直延伸到小屋门口,犹如一路小路一般指引着其身后的人。
“哇,好好玩啊!”
就在此时,一声稚嫩的男童声自小兽身后不远处传出,只见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幼童正蹦跳着往小兽奔来,小幼童边跳边用手拍打着那些幻化而成的杂草,幻化而成的杂草在小幼童的拍打音缓缓消散……
“元无师兄,你好厉害啊!好有趣!”
只见小幼童身后,一个六七岁、身穿花裙、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此时亦用手拍打着那些空中的杂草,而那小嘴亦不停着发出各种称赞声。
两人前方,飘在空中白色小兽听见两人的话后,更是欢快的在空中上下翻滚。
而在两小的身后,则是跟着一对年轻的夫妇,两人手牵着手——男子俊逸帅气,只是一双眼睛空洞无神;而女子容貌绝美,但却挺着一个大大的孕肚,看样子似是随时准备分娩一般……
年轻夫妇的身后亦跟着两人,一位是中年美妇,另一位则是貌美的妙龄女子……
走在最后的则是一位中年汉子,与一位容貌清秀少女,只见两人手中各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放着一些祭品……
一行七人正是离开建安返回隐峰的谢梦宇等人,原本几人是准备直接回隐峰的,只是一行人行走速度并不快,因此初春时分才到隐峰所在的州,而此时正好是行清时节,因此一行人改道来此——来祭奠楚天宇的生母李氏。
不过此时七人的神情却是丰富至极。
两小只在山道上来回蹦跳,时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
刘语菲则是手牵着谢梦宇,脸带笑意地边走边看向两小。而自离开建安城后,谢梦宇已不再借助元无的力量,变成了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由于双眼不能视物,如今他的行走基本上都是由妻子刘语菲牵行,此时他脸上似是浮现出淡淡的追思……
而初思妍、南宫静雅师徒两人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只白色小兽,两人虽说已知晓弟子、师兄的一切,但异兽元无所表现出来的神异还是让两人惊讶莫名,毕竟如今元无的举动只存在她们以往的话本小说当中……
要说神情最丰富的莫过于走在最后的侍女红柳,只见此时她嘴巴大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而杜凌风亦是满脸惊讶,感慨亦是颇多……其实在杨老夫人出殡当晚,阁主‘楚天宇’就带着他去找到了曹权,然后话都未曾说上就把曹权杀了,他还清楚的记得曹权当时眼中的恐惧与惋惜,只是事后阁主并未与他说明,所以他也猜不出曹权当时的想法,但作为老友一场,他还是挺为曹权惋惜的。
在那之后的第三天,阁主把他叫到房中,并与他说道:“其实我让你把隐阁隐伏起来,大概率是会让隐阁在这隐伏期间渐渐让人遗忘,直至消失……所以我想问问你今后是何打算?如今以你的武功修为,开宗立派亦是不难,如你真想如此做,我亦会助你一臂之力。”
当时初听之时,杜凌风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本他以为阁主让隐峰成员隐伏只是暂时性的,日后也一定有重启之时,不曾想原来阁主是这样的意思,所以乍听之下尚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你也知晓我当初建立隐阁的原因,当初我之所以会招你进隐阁,其实是看中你那份侠义之情,不过这些年下来也证明我没看错人;至于曹权,他本性虽不坏,但却过于贪恋权位,所以他背叛隐阁我也不意外,你也不必为他的死过多怀疑。所以如你真想开宗立派,我必会助你……而我一直无意于权势地位,可能过两日我就会回转隐峰,如无意外日后应该会在隐峰隐居下来,不再参与朝堂、江湖上的任何事。”见杜凌风不曾回应,谢梦宇再次出声说道。
“阁主,我……”杜凌风似是欲言又止。
“不必拘礼,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直说。”
“如果是三年前,我必会选择开宗立派,毕竟当初追随阁主也是想有一番作为。但这三年里,见到阁中成员一个个被冥府追杀死去,反而消磨掉了当初的那份雄心,况且三年前以我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想太多其他事;这些年除了寻找阁主外,也是因为放心不下阁中其他成员,不然我或许也找一处深山隐居了。如今阁中成员都安排好了去处,虽说修为亦有提升,但如今已不作他想,如阁主不弃,我愿为阁主执马于前,以报阁主知遇之恩。”
说完,杜凌风已然半跪于地,朝着谢梦宇抱手执礼。
谢梦宇一愣,他未曾想到杜凌风会是这样的回答——毕竟如今的杜凌风也才四十多岁。
“杜长老,实话与你说——我那日给你的药丸并非一般药物可比,如今你的身体已被重新洗礼过,已不是这里的武林人士可比,神话之境在日后可以说是唾手可得。如此……你还是想跟随我隐居?”
这次反倒是再让杜凌风愣住,他知晓那药物并非一般药物可比,不然也不会让他跨过关隘直升一境,但让他料想不到的是阁主所说的——神话之境。以他的习武天赋,他自知日后能达到传说之境已是奢望,如今乍听之下,他已无法形容内心中所受的激荡,毕竟神话之境可是每个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境界。
愣神过后,只见杜凌风扑通一声,直接双膝跪地,双手执礼激动地道:“属下谢过阁主大恩,如阁主不弃,我还是想追随阁主,望阁主应允!”
说着,杜凌风已朝谢梦宇深深一拜!
虽说看不见,但谢梦宇大概能感受杜凌风的举动。而且经过刚才的交谈,此时杜凌风的回答倒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跟随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以后不要随便跪地行礼。还有,我如今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没办法把你托起……”
杜凌风欣喜地抬头看着阁主谢梦宇,同时心中亦泛起一丝疑惑:普通人?
“行了,起来吧!跟随我可能会比你有更多想不到的事出现,这些日后你自会明白……”
自那日起,他杜凌风就变成了一个执马小仆,替他们驾车引路。只是这一路上他也明白了阁主所说的那些令他想不到、亦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平稳如房子一般的马车、永远不知疲惫的两匹瘦弱马匹、会在空中奔跑的白色小兽……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只是今日白色小兽这般脚下生云,而后幻化成物他还是首次见到,最关键是刚刚他的心灵中响起一个稚童一般的骄傲声音:“我是不是很厉害!”
当他四周寻找声音来处时,才发现那只白色小兽正飘在空中,朝着他咧嘴而笑……
愣神过后的杜凌风也更加坚信当日决定的正确,我相信他能见到另一番更广阔的天地!
在杜凌风愣神之际,其余人已走到了小屋门前,此时叶轩正扒拉着那扇破败的木门,小眼正好奇透过门框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而刘语菲、南宫静雅两人则是惊讶地看着眼前这破败不堪的小木屋,虽说这木屋历经二十多年依旧存在,但从小屋的结构可以看出它的简陋——窗户和门洞由简单的木框组成,上面没有任何雕刻或装饰,而木屋内部的空间亦是相对紧凑,墙壁也只是粗糙的木板,没有任何粉刷与装饰,那木床、木桌、木椅,覆盖屋顶的茅草、树皮也因岁月的侵蚀变成破败不堪。
两人想也知道当年那怀着身孕的妇人在此过得是如何艰苦,不然也不会在分娩之时难产而亡。
看着眼是前这简陋的小屋,刘语菲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不劝他替这位——未曾见过面的‘母亲’讨要她应得的一切。过往她只在他与师父初思妍那听过只言片语,当年她只是一个怀着孕的普通母亲,可却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一人来到这荒无人烟之地生活。
如今她也已为人母,所以她更能体会到那份母爱的伟大,她曾想过——如果换成她自己,或许他会有这份勇气,但并不一定能做得比她好……
一旁的初思妍倒是没两人那般思虑,毕竟当年她来过这里,她只是感慨当年那个夭折的小婴儿,会是如今这个强大的异世界之人。但此时的她亦是发自内心地高兴,不只为那已逝去的妇人,也因为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儿子’。虽说眼前的‘儿子’并非同一具躯体与灵魂,但毕竟是从妇人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觉得无论如何妇人如果地下有知,肯定也会为她这个‘儿子’高兴的……
“小元,帮我把屋后面那片杂草一并除掉。”
呜呜!
听见主人吩咐的异兽元无呜叫回应,随后就见他于空中直接消失不见,紧接着众人就听到一阵沙沙簌簌的声响。
“菲儿,你带我去后面,母亲的墓地在小屋后面。”
“好!”
小木屋后面一块静谧的角落处,一块用土石简单堆成的小墓地静静地躺在那里。这片墓地没有醒目的墓碑,只有一堆堆土石,仿佛是岁月无声无息地堆积起来的。它们不规则地排列着,有的高些,有的矮些,有的宽些,有的窄些,每一堆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墓地四周已无任何杂草存在,或许是元无故意为之,四周那些野花并未被除去,而是错落的点缀其中,给这静谧之地增添了一丝生机。
虽然墓地没有华丽的装饰和醒目的标志,但它却似承载着生者的哀思和怀念。
“小元,谢谢!”刘语菲看着空中的异兽元无轻声说道。
半空上,异兽元无静静地飘在空中,已无先前的玩闹之神色,此时正对着刘语菲的方向咧嘴而笑。
刘语菲亦是有些暖心一笑,虽说她知晓元无尚在幻生期,但她知道这一切肯定是元无有意为之,毕竟它也曾在地球上待过那么长的一段岁月,地球上的习俗它肯定是知晓……
而此时一旁的侍女红柳已识趣地从杜凌风手中接过纸钱,与秦瑾瑜、叶轩一道在墓地四周撒着,而南宫静雅、杜凌风两人则是在墓前摆放祭品、点祭祀蜡烛。
“宇哥,我们……”
刘语菲本想告诉谢梦宇祭品已备好,但刚转过头的她就发现此时他正愣在原地,双目亦是紧闭着,不知是在想事情还是……
而此时的某处异空间内,谢梦宇低头托腮沉思,他的对面是一把飘立的长剑——长剑看着古朴而优雅。
现实中,初思妍似是感到一丝微风从脸庞拂过,那丝微风中似乎有着一股能量波动,她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其余人,但她发现其他人并无异样,这也令得她眉头微蹙,只是下一瞬她便发现异兽元无直接在空中隐没不见……
见元无如此奇特的行为,初思妍以为是有敌人出现,因此她亦是眼神一凝,随后神魂直接飞,在四周搜寻着一切。
某处异空间内,谢梦宇似是正与长剑星穹交谈着什么,长剑偶尔会发出一道柔和的剑鸣之音。
就在此时,空间内出现一道裂缝,裂缝中伸出一只小兽爪,紧接着露出了元无那幼小头颅,只见他咧着嘴,双眼滴溜着在主人谢梦宇与长剑星穹之间看来看去。
如今的谢梦宇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他只是感觉出元无的出现,却并不知晓他的具体行动。
锵!
只见长剑星穹剑身轻颤,随后见其直接飞起,然后剑身直接敲在异兽元无的小头颅上——下一瞬,异兽元无直接消失在异空间中,伴随着他消失的尚有一声吃痛的呜叫声。
听到元无的呜叫声,谢梦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抬起头望向长剑星穹……
现实中……
初思妍神魂把方圆百里都搜寻了一遍,却未发现有任何敌人存在,因此她只能收回神魂,而后把目光看向‘儿子’谢梦宇,只是她发现‘儿子’此时似乎定住一般站在原地。
但就在此时,一声吃痛的呜叫声自空中传出,所有人皆听出是异兽元无的声音。
随后半空中出现了丝丝涟漪,一道裂隙自空中出现,而后一团白色的物体——异兽元无从裂隙中飞出,然后裂隙关闭……
只见异兽元无在空中翻滚了好几番才停下,止住身形的元无前爪前伸,龇牙裂嘴看着前方虚空,只是那神情中似是有着无限委屈。下一瞬,只见他举起右前爪朝前一挥,半空中再次出现裂隙,而元无亦在裂隙出现之时就奔了过去……
只是在他快奔到裂隙之时,一把看似古朴的长剑自空中突然出现,并挡在异兽元无面前……突然出现的长剑亦让元无一惊,只见他四蹄向下伸出,身躯如在地面一般向前滑行,那滑行的身躯在几乎要碰到长剑之时才堪堪停住。
止住身形的元无与长剑就像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小孩,只见元无双眼滴溜直转,根本不敢看向长剑,只是那身体亦不敢移动半分。
另一边,自异兽元无消失再到出现,初思妍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张当中,如今见长剑突然出现,自己的‘儿子’却静立不动,而‘儿媳’亦是无一点武力,这不禁让她直接抽出腰间软剑,左手亦捏起了剑诀,所穿长裙亦开始无风而动,看样子已是准备对长剑出手……
一旁的刘语菲本是诧异长剑星穹的出现,如今见师父初思妍这般紧张,吓得她亦紧张地直接出言阻止:“师父,星穹是自己人,不必担心……”
只是下一瞬,见到一脸茫然的师父,刘语菲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开口解释:“星穹就是这把长剑,他是宇哥的佩剑,之前一直在宇体内保护宇哥。”
解释完的刘语菲长长呼了口气,她并不怕师父出手,而是怕星穹会不小心伤到师父。
听到‘儿媳’如此解释,初思妍终于放下了那绷紧的心,长剑亦自收起……只是还不待她出声,她就发现一个声音自己心灵中响起:“夫人,我与主人有事相商,而主人如今神识封闭,所需时间可能会久一点,还请夫人稍待。”
初思妍神情一怔,随后看向‘儿媳’刘语菲,这时她也发现在场除了叶轩、秦瑾瑜外,弟子南宫静雅、杜凌风,以及侍女都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刘语菲身上,而且此时两人都是满脸惊愕。
而此时长剑亦自空中消失不见。
见众人望来,刘语菲当即明白星穹的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只是有些事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毕竟一把会说话的长剑,他们应该还是首次见到,所以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期期艾艾道:“星穹……是用神识……在与……我们……交流……”
几人虽尚有疑惑,但都未曾出口相询,毕竟他们都非愚笨之人,有些事也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几人心里都在想:以后恐怕意想不到的事不知还会有多少!
吼!
而此时,半空中的异兽元无正对着空中已关闭的裂隙龇牙裂嘴,似乎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而那其中一只小前爪抬起、放下,抬起、放下……似是想再次打开裂隙,只是并不敢付诸行动。
见到元无那可爱模样,刘语菲不禁莞尔一笑,道:“小元,你这样不怕星穹出来了找你麻烦吗。”
或许是过于专注,亦或是并未听清刘语菲所说,半空中的元无听见后直接空中一闪消失不见,再出现之时已在刘语菲身后,那只小兽头正从刘宇菲背后探出,一双小眼睛正盯着刚才裂隙之处看。
呜呜!
下一刻,似是发现空中并无异样的元无抬头看向刘语菲,有些懊恼似的低声呜叫……
“好了,别和星穹计较了,它是让你留下来保护我……”刘语菲边说边伸手轻抚了抚元无。
异兽元无听后,也似听懂一般朝着刘语菲猛点头。
其余人见元无如此,亦是相继莞尔,小家伙叶轩更是被逗得咯咯直笑。不过下一瞬小叶轩却发现元无正盯着他看,吓得他双手抚嘴,身体亦是移到秦瑾瑜身后身材了起来……
而此时异空间之内,谢梦宇看着飘立的长剑星穹,道:“你是说她竟有神识存在?可当初我神识来到此界,并未发现有其他神识存在啊!”
“自来到她墓前发现神识波动以后,我就探查过在场的所有人,以及此界修为最高的几人,他们都有神识存在,但却并未曾觉醒。在这方世界,神话之境的修为相当于人境修为,而神识觉醒应该在地境修为,主人您师父的修为是神话初境巅峰,是此方世界修为最高的,她的神识是所有人当中最强的,正常来说最先觉醒神识的应属她才对,所以我才对妇人的神识觉醒感到奇怪,也因此出现告知主人。”长剑星穹轻声剑鸣。
如果说地境修为是觉醒神识的条件,而妇人作为普通人就觉醒了神识,会不会是因他之故?
谢梦宇不禁低头暗想。
“那她逝去这么久,为何她的神识不曾消散?”
“初时我亦不曾留意,后来我发现她应该是被人禁锢在此,如今她的神识是不曾有意识的,我猜想这或许与主人您有,至于是何人所为我就不得而知了。”
听见星穹如此说,谢梦宇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老师的身影……
“你刚才说此界生灵皆有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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