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毒珠”、“邪神神力”,这几个,让所有人目光都为之一凝。
“不愧是梵天神帝,这贪婪的劣根性,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夏倾月终于出声,她看着千叶梵天,似笑非笑:“且不说天毒珠这等存在会如何认主,邪神神力又是否‘交得出’,就算真的全部交出来了,你确定会落在你梵天神帝的手里吗?怕不是要因争夺这虚妄之物,在整个神界引起腥风血雨。”
一道道目光落在了夏倾月身上,含义各不相同。
夏倾月与云澈曾为夫妻,当年在月神界,曾为他舍弃月无涯强行遁离,千叶影儿被云澈种下奴印,她亦是推手……这些,他们尽皆知晓。
“哦?”千叶梵天笑了起来:“月神帝,你能忍到此时才开口,本王着实佩服万分。”
“是么?”夏倾月报以淡笑:“莫非,梵天神帝在期待着什么?”
“哈哈哈哈,”梵天神帝大笑出声,眼眸深处,却是闪过一抹隐藏极深的阴色,他绝对不会忘记,自己这一生最大的跟头,便是栽在夏倾月的手里:“本王非常期望,今天之局,睿智如妖的月神帝……该如何保下已是魔人的云澈!”
千叶梵天之言,亦是很多人心中所想。
“保下云澈?”夏倾月笑了,看向千叶梵天的眸光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嘲讽:“没想到堂堂梵天神帝,也会讲如此幼稚的笑话。也难怪梵天神界这几年越来越不济了!”
“……”千叶梵天眼眸一敛。
“在场之人,怜悯也好,贪婪也好,谁都可以有理由保他,”夏倾月淡淡道:“但唯独本王,非杀他不可!而且……必须是本王亲自动手。”
“哦?”千叶梵天一脸饶有兴趣的姿态,显然根本不信:“好的很。若月神帝真要杀他,本王绝对不阻拦,想来也不会有人阻拦。月神帝可千万不要让我等失望……”
哧啦!!
千叶梵天话音未落,一道紫芒从夏倾月手中乍然闪耀,现出一把七尺长剑,剑体如水晶琉璃,紫光萦绕,一股无形威压……神帝层面的威压也覆笼而下。
“紫阙神剑!”一众界王惊吟出声。
剑身横转,在虚空划下许久不灭的紫芒,剑尖指向了云澈的头颅……紫阙剑威也在这一刻忽然释放,罩向云澈。
顿时,所有压制在云澈身上的玄气被瞬间毁断,取而代之的,是可怕了不知多少倍的紫阙剑威。
神帝之力加神帝之剑,这股气机只要稍一引动,千万个云澈也会被瞬间灭杀成虚无。
在所有人惊然的注视之中,夏倾月缓缓而语:“本王与云澈虽早已断情,但毕竟曾为夫妻,亦曾因旧情而为他付出良多。今日方知他竟为魔人,此为本王之耻!亦会成为月神界之耻!”
“此耻此辱,唯有本王亲手将他诛杀,方能洗清!”
一言落下,她目光幽寒刺骨,杀机四溢。
千叶梵天嘴角扯动……但笑意却随之凝固在了脸上,因为夏倾月的杀意竟是无比真切,毫无虚假,紫阙神力更是释放到惊人的程度。他眉头猛皱,沉声道:“等等!你该不会是……他还不能死!”
“呵!”夏倾月冷笑:“梵天神帝,今日本王若要保他,绝无可能做到。但若要杀他……谁能阻止的了!你还是死了心吧。”
“你……”千叶梵天向前一步,但还是停在了那里。的确,到了神帝这等层面,要杀一个神王,不过是一念,她若要执意杀了云澈,谁都不可能真正阻止。
“月神帝所言不错。”龙皇缓缓开口,言语毫无情感波动,反而似乎有些疲惫:“天毒珠也好,邪神神力也好,若真能从云澈身上剥离,也只会因抢夺而引发难以预料的祸乱。”
“云澈为魔人,众所亲见。一切尽可通融破例,但魔人断然不可。月神帝曾为魔人之妇,的确唯有亲手戮之方可洗净……那便由月神帝将今日之事终结吧。”
龙皇说完,直接背过身去,不再看云澈一眼。
“……”宙天神帝闭上眼睛,面色颓然,心绪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平息。事已至此,龙皇也已亲自开口作出决断,他已再无力说什么。
云澈缓缓抬头,看向夏倾月的眼眸。她的双眸中泛动着幽邃的紫芒,如两枚绮丽如梦幻的紫色星辰。
他没有说话,他也不相信夏倾月会杀他……方才他身上黑暗玄气被牵动,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借用夏倾月的力量,因为他再怎么失智愤恨,潜意识里,也不想把夏倾月牵连进来。
但,为什么她的眼神如此冷漠,还有这股指向自己的杀意……真切的像是直接抵在他命脉和心魂的最深处。
“云澈,”她淡漠的开口:“你今日沦落至此,本王亦有责任,但你既是魔人,那就不要怪本王绝情,不过念在曾经的夫妻情分上,本王会让你死的毫无痛苦……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到了死后的世界,好好想想自己下辈子该做什么!”
“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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