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事被徐氏给捅了出来,他这才顺势向也跟姜云菀说了明白。
以她的聪慧,他能把这药丸拿到了她的面前,怕是她心里已经清楚自己一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的了。
梁宴礼把玩着腰间的荷包,荷包上绣的是并蒂莲与鸳鸯,这种东西以前他从未佩戴过,只因为是姜云菀精心绣的,他这才日日佩戴在了身上。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姜云菀的纵容是一步一步在扩大的,从上京城一路上开始,他便对她总是比起旁人来要多些宽待与纵容。
他完全可以像对前任世子妃那般与姜云菀相敬如宾,当一对在世人眼中的恩爱夫妻就好,他本来图的也就是这个名声。
可是如今......
梁宴礼手不自觉的握紧了那个荷包。
他有些在意了。
像避子丸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不必在姜云菀面前捅出来,免得让她察觉到自己让人在看着她。
反正她损伤的只是她自己的身体,想要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他完全不必去担心是否会损伤她的身体。
可就是因为在意,在意她的身体,在意她的情绪,他试探着想要她能在他面前展现出真正的自己,不要时时扮做一个好像对他情深义重,事事以他为先的妻子,实则眼睛深处却无半分情意。
就是因为这份在意,他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不过,她本就是他的妻子。
人都已经是他的了,她的心。
迟早也得是他的。
梁宴礼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努力得到的人,可能面对自己真正的心意需要时间,但他绝对不会让这些事情去困扰住自己。
他起身走出了书房的门,往卧房走去。
姜云菀正在卸头上的钗环,见他过来,头未动,眼睛瞟向了他:“忙完了?”
极为寻常的场面,以往发生了无数次。
但许是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梁宴礼看着在烛光下面容柔和的妻子,一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
他走上前去,让朝颜退下,亲手给她卸头上的钗环。
“嗯,本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琐事,处理完就好了。”
他的手指快速的从她的发间取出一支支钗环,寻常的动作做的漫不经心,却优雅的好似在抚琴。
姜云菀敏感的察觉到他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她一头如瀑的青丝披散在身后,所有的首饰都没卸的一干二净。
姜云菀转过身去拉住他的手,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去一般。
梁宴礼看出了她眼底深处的疑惑,笑了下,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阿菀这般格外的美。”
他想起了刚见她时的模样,荆钗布裙难掩国色。
他当时只是觉得那种小地方能养出这般美人实在难得,除了欣赏别无他想,就如欣赏一株美丽的花一般,看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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