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发现,周戈渊虽然此时愤怒,却没有下去的意思。
她望着他的侧颜,心中感慨。
他流落在外的这两年,如同淬骨重塑一般,再不是之前那个自负且易怒的周戈渊了。
谢德音和周戈渊在二楼看着官兵将客栈老板的女儿拉走,客栈里出来看热闹的客人都纷纷摇头回了房间。
谢德音将金元宝二人喊了过来,低声交代了两句,她二人便追着那一众官兵去了。
谢德音回到床榻时,不由得感慨一句:
“这客栈老板还算小有薄资,都交不上税赋,外面普通老百姓还不知如何呢。”
周戈渊坐在床榻边,始终神色沉冷,听着阿音说起,他转身,指尖在榻上写着:
“朝中有变。”
谢德音看着他写完,微怔。
“什么变故?”
周戈渊手指顿了许久,好一会儿才继续写着:
“应该是有战事。”
他见阿音眼神困惑,细心与她解释写着:
“自建国以来,父皇轻徭薄赋,四年前我又降低了一次税银,即便如此,征收上来的税银也足以够安稳社稷的开销。从我们靠岸后,市舶司征收高额税银,再到如今寻常商户中都难以负担税银,这么多的银子,定然是有战事,要养军。”
谢德音看着周戈渊眉目间的凝重,知道他的担忧。
“夫君是担忧朝廷要派重兵围剿起义军?”
周戈渊点了点头。
谢德音沉默了片刻,道:
“明日起来后,让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情况再说。或者回杭州问问祖父他老人家,大哥与祖父常有书信来往,想必他老人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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