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伸手,摸向他额角的伤口,问:“痛吗?”
赵渊此刻清瘦的身体被一件洗的发白的棉布外衫罩着,全身上下都穿的朴素极了,左手上缠着一圈圈麻布裹带,血都顺着裹带渗了出来。
他虽狼狈,通身气质却仍旧干净纯澈。
赵渊微微一笑,说道:“回殿下,学生不痛。”
下一刻,萧长宁拇指便用力在她额角的伤口上摁了摁,问:“痛不痛?”
赵渊依旧是那个回答:“学生不痛。”
可伤处被人如此按压,怎么可能不痛?
萧长宁沉着脸,说道:“本宫最是厌恶不老实之人,赵郎,你可莫要犯了本宫的忌讳!”
听此,就连一旁的蒋念清等人,都为赵渊捏了一把汗。
萧长宁当即抓住他受伤的那只手,用力掐了掐,让伤口里的血更加迅速的往外渗透,不多会他绑在手上的那裹带就被血给浸的湿透了。
“回殿下,学生不痛。”他说这话时,脸上依旧淡定的很。
萧长宁抬手,就要往他脸上扇去。
赵渊却道:“白日殿下走后,学生以为自己会死,碎石砸在身上好痛,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发出一阵阵钝痛,让学生险些熬不下去,可今夜见到殿下后,学生又不觉得痛了。”
萧长宁手顿住了。
赵渊道:“殿下若是喜欢,在这伤上多按几下也无妨,只要是殿下给的,学生就都不痛。”
他毫无怨言的跪在她面前,仰着头,一副将她视若神明的模样。
脾气再坏的人,听到这番话,看到这样的赵渊,也对他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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