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一愣,忍不住失神,“连郡守大人都无法插手下一任郡守的人选,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如果说以前还有报官,还可以寻求国法的庇护。
那么这次,他们只能自己努力,自求多福。
“不过,大人说只要他还在任一天,就不会让安水郡发生不公平,欺压百姓的冤案。”许默沉声道。
方恒抿着嘴没说话。
当初对付一个县令就够难的了,如今要对付的可是下一任郡守大人,足足高了一个等阶。
但他们没有选择。
阻止了也许会遇到困难,但不阻止,任由孙家人登上安水郡守之位,等待他们的,只能是灭顶之灾。
古语说得好,退无可退唯有进,失无可失唯有得。
为了保护身后的家人,为了维护少年的尊严,这一刻,他们乘风破浪,义无反顾。
不远处疾驰来一辆马车,车里坐着个二十来岁面白无须的年轻人,隔着老远看到笔直站立的五个少年,先是流露出一丝赞叹,很快化成忧伤,再伪装出兴奋掩盖。
等王喜停下马车,他手忙脚乱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停在方恒跟前,摊开掌心,露出里头静心缝制的香囊。
“这是你的随年钱。”
所谓随年钱,就是红包的原身,在没有纸币的年代,多用帕子或香囊代替。
普通人选帕子,比如张香莲和张秋安夫妇,包点铜钱了不得。
有点身份的选香囊,比如郝掌柜,但这香囊不过两文钱一个的普通香囊,里头也就装了点碎银子,还不足半两。
再看边文轩手里的香囊,精致程度堪称惊艳,上头一针一线都绣地极为精美不说,荷包的鼓鼓囊囊证明数额也不小。
郑如谦双眼铮亮,右手不受控制地几次抬起,又几次按下,只留透明的口水在嘴角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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