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凛瞧见一个穿藕荷色旗袍的女人。
她肌肤瓷白、乌鬟如云,极艳的容貌、极好的身段,叠锦流云般绚丽。
景佳彤瞧见了她,快步跑过去,扑到她怀里:“姐姐!”
她痛哭了起来。
颜凉榆轻轻抱着她肩膀。
“二少,这位小姐打了军政府的小姐,不应该这样算了吧?”颜凉榆淡淡说。
景仲凛这才想起她是谁。
他微讶。
两年不见,颜凉榆的气质大变。她之前小家碧玉,温柔怯软,看上去可以一巴掌拍碎。
如今她仍很美丽,可莫名加了坚硬的外壳,易碎感消失。可能是她敢端平肩膀、昂首挺胸看人了。
——这让她气质绰约,美得更灼目。
只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谁?”站在景仲凛身边、打景佳彤一鞭子的女郎,目光也锁定在颜凉榆身上。
“她是我阿爸那边夫人的义女。”景仲凛说。
“那边夫人的义女”,描述听起来,颜凉榆是督军夫人养的一只小狗儿,毫无份量。
“你说错了二少,我是督军的义女。督军亲口向世人告知,我是大小姐。”颜凉榆说。
景仲凛嗤了声。
他仿佛在说颜凉榆拿了鸡毛当令箭。
“原来是飞上枝头的山鸡,真把自己当凤凰了。”聂小姐笑了笑,“督军府的少爷小姐在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吧?”
“轮得到、轮不到,督军说的算,这位客人你说了不算。”颜凉榆冷了神色,“你既然敢打督军府的小姐,我得先把你抓起来,再禀告督军。”
聂小姐冷笑:“你知道我是谁?”
“晋城的聂小姐。”颜凉榆说,“杀了你,你阿爸怎么办?派军打过来,给我们督军借口,趁机吞并你们?”
聂娇脸上一瞬间有了怒色:“你好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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