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件事,苏清妤想不出还有什么事。
香冬微微摇头,“不是,我一时半会还不能走。今日朝云郡主去找大老爷,他们要对三老爷不利。”
对香冬来说,三夫人就是她和弟弟的恩人。
她本来在每日给沈之衡的汤里下了乌头,沈之衡的床头和书房,被她放了不少装满豚草的荷包。
乌头能让沈之衡风热犯肺,留下病根。再加上每日闻着豚草花粉,他早晚会因为呼吸困难而死。到时候就算是大夫诊治,也只会以为他是哮喘发作。
这个法子虽然慢,但是保险。她不能让弟弟有个杀人犯的姐姐,影响弟弟仕途,所以想了这个法子。
她爷爷是游方大夫,她虽没继承医术,早年却看了不少杂书古籍。这方子,就是一本古书里的。
她本来是打算明日最后一碗汤熬完,她出府找个地方隐居。
但是今日听了朝云郡主的话,她又不想走了。若他们对三夫人和三老爷不利,她在沈之衡身边,也能提防着点。
“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李朝云怎么会让你听见。”
香冬闻言咬紧下唇,虽觉得屈辱,但还是开口说道:“当时我在大老爷书房,朝云郡主不知道我在。他们离开之后,我又装作熟睡的样子,大老爷应该没怀疑。”
香冬把今日李朝云怎么说的,沈之衡又是什么反应,都详细跟苏清妤说了。
苏清妤坐在石桌边,葱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石桌上的暗纹。
按照香冬的说法,沈之衡当时只说他心里有数了。但是他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兴许是敷衍李朝云,也兴许是往心里去了,赞同李朝云说的。
不管怎么说,都得防备一二。
若是沈之衡想对沈之修动手,可比沈昭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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