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素雪不会,她了解自家师尊,对权势并不热衷。
“傻丫头,真正倾慕一个人时,我们更应该努力去做他的助力,而不是负累。”
缥缈宫主温婉一笑,雍容的面貌,浮现起几分惭愧。
“他的来历,并不寻常。他的旧敌,定也是超乎想象。他无法奈何,更无法反抗。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去。”
缥缈宫主解释道:“他这是不愿意牵累了我们啊,不愿意为我们带来麻烦。若是我们仍然固执地追随他而去,除了为他平添负担,我们又能为他带去什么呢?”
“连他都无法反抗的敌人,我们随他而去,也只会平添尸骨,让他担忧分心,让他再无退路……”
说到这里,缥缈宫主停顿了下:“如果我们跟随他而去,先他一步身殒,若他同样忠心我们,他必然也会心存死志。”
“届时,他还怎样去反抗旧敌?怎样去拼命求存?反之,我们若是安好,他尚且还有期盼,还会有求存之心。”
这便是师尊的爱么?
素雪美眸凝滞,这种爱……是真爱吗?
想不透答案,素雪摇头一笑:“师尊的爱,雪儿不懂。但若是雪儿身处师尊这般境地,雪儿更乐意陪他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素雪的话,缥缈宫主并未反驳与训诫,也没赞同或支持,她只是温婉的笑了笑。
“你与为师生于不同时代,不同年纪,不同经历,思想与抱负,自然便不一样。”
缥缈宫主抚摸着素雪的发丝,柔声道:“但无论怎样,你且记下,问心无愧便好。”
问心无愧么?
素雪微微颔首,深表赞同。
沉吟了下,素雪随即叹道:“贤前辈他……终归还是太谨慎了些。他的旧敌,固然强大,但他避退数十年,都安然无恙,料想芜湖郡足够安全。”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如此着急?完全可以休养生息,在此避世。若真有那日,再遣散弟子们,徐徐离去也行啊。”
贤人居人少,化整为零逃离而去,应该会很容易。
面对着素雪的疑惑,缥缈宫主解释道:“他既然选择此间离去,便必然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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