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只当你不想驳了他的面子。
“那后来呢,后来为何又与他待了那么久。
“还喝了这么多酒……”
魏玠此刻又恼又气。
偏偏他怀里的女子没有任何解释,只一个劲儿地哭。
“怀安,怀安……救救我……”
她这般喊,倒像是被别人给欺负了。
魏玠眼中又是一片温柔。
“我便是怀安。”
“你不是……你是,你是魏玠,我要怀安……”
“我是魏玠,也是怀安。”
他眼眸暗下。
忽地,她的声音骤然拔高。
瞳孔也因那极致,涣散了。
……
主屋这边只有绿兰一个婢女。
她在屋外守着,从未像今晚这样忐忑。就是生怕有人过来。
天快亮的时候。
门终于开了。
她赶紧垂首站立。
眼之所见,是一双银线边的黑靴。
她巴不得低到尘埃里,让对方瞧不见自己。
“魏,魏相……您要走了吗?”
魏玠玉眸轻眯,透着股餍足的适意。
比之先前赶她出去的语气,这会儿他的嗓音格外平易近人。
“进去伺候吧。”
绿兰如获大赦,赶紧进屋去。
从前昌平公主与人私会完,都是由她处理。
因而她算是有经验的。
她也做好准备,不管进帐内见到什么场面,都不要慌。
绿兰深吸一口气,随后轻轻挑起帐幔。
“公……”
声音刚出口,就这么戛然而止。
那床褥不似她想象中凌乱,而是被换过的,十分干净。
公主趴在上面酣睡,两只手半举在脑袋两侧,脸色酡红,媚态可掬。
若非她发丝凌乱,胳膊上还有或深或浅的痕迹,实在想不到,先前这里经历过一场漫长的情事。
绿兰对魏相越发钦佩了。
能做到如此一丝不苟,该有多么克己复礼啊!
她也不知,这里还需要她伺候什么。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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