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是子时三刻了!
阿莱还没有回来,很可能被困在魏府。
昭华望着魏府的方向,终是披上一件披风,出了门。
……
魏府。
昭华大半夜过来,并不合宜。
何况,她还要去墨韵轩见魏玠。
但为了阿莱,她必须走这一遭。
陆从没有为难她,马上知会主子。
可是,魏玠并不想见她。
陆从只能劝昭华回去。
昭华看见还亮着光的主屋,状若无意地问陆从。
“这么晚了,魏相还未歇息吗?”
陆从毫无遮掩。
“今夜抓了个偷偷潜入的贼人,这会儿正审着呢。主子自是没心思安置。”
昭华紧攥着袖口,面色慌张。
“陆从,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陆从不笨,瞧她这神态,恍然大悟。
同时,他还诧异极了。
“您可别说,那贼人是……”
完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前厅内。
时隔大半个月,昭华再次见到魏玠。
他甚是冷淡,坐在那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听她解释。
“她真是我的人。今夜,是我让她来取供状。
“虽说魏相承诺过,会毁了那了绝小和尚的供状,以后不再找我麻烦。
“可是,可是我惴惴不安,总想着魏相是否还留着它……”
魏玠听她说完,都不曾抬一下眼。
他低眸望着杯盏里的茶,清香在鼻,他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放松。
昭华如坐针毡。
她又撒谎了。
但若说实话,魏玠更加不会放过阿莱。
昭华抿唇望着沉默不言的魏玠。
前厅里安静得针落有声。
如此压抑的环境,本就是一场较量。
看谁先忍不住开口退让。
阿莱还在受审,昭华心急。
“魏相……”
魏玠放下茶盏,这声响打断她的话。
他的视线投向她,眼神无比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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